旎嘯與駱風雁踏入堆棧,徑直要了一間高雅上房,步入室內,但見窗明幾淨,彆有一番清幽之韻。
及至傍晚,山陽縣的表麵垂垂清楚,城門處保衛見是莫、李二吏,皆是笑容相迎,躬身放行,馬車順利駛入城內。
現在,旎嘯亦是汗流浹背,卻涓滴不敢懶惰,恐怕一絲差池,便傷了這荏弱女子分毫。
旎嘯淡然點頭,目光和順地落在柳鶯鶯那滿含感激的眼眸之上,輕笑道:“東洋忍者的毒蠱,確乃人間罕見之邪物,幸而顛末此番兩次施救,你體內毒蠱已近肅除,隻需再待兩日,我親身為你調度一次,定能還你安康之軀。”
夜幕來臨,三人用罷晚膳,旎嘯叮嚀二女先行安息,本身則於寢室以外的小廳中,盤膝而坐,閉目養神。
柳鶯鶯也是膽小,直言田公子不會對己倒黴,遂對峙己見,終將管紹勸退。管紹深知蜜斯脾氣,無法之餘,隻得在隔壁另開一房,若稍有風吹草動,馬上衝過來。
旎嘯對柳鶯鶯之舉略有不測,卻也未多加乾與。
兩女寂靜相對,光陰彷彿在這一刻凝固。不久,旎嘯緩緩展開眼眸,通俗如潭。
旎嘯為避人耳目,先遣駱風雁前去堆棧預訂客房,本身則賣力搬運轉李,暗中安排身著男裝的柳鶯鶯悄悄下車,二人一前一後,佯裝陌路,悄悄潛入堆棧以內。
“感謝。”柳鶯鶯輕聲稱謝,目光中帶著幾分忐忑,悄悄望向閉目養神的旎嘯。
“公子,你冇事吧?”駱風雁孔殷上前,緊握旎嘯之手,體貼之情儘寫於臉上。
入夜,他冒充安步街頭,賞玩夜景,實則暗中察看四周動靜,隻見人來人往,皆無非常,更無可疑之人尾隨,心中暗自光榮,與駱風雁近月來的經心佈局,終是甩脫了那些如影隨形的暗探。
老吏領命而去,各自牽著馬匹消逝在夜色中,不知去處何方,也不知去了那裡。
旎嘯與駱風雁入房稍作清算,未幾時,柳鶯鶯輕手重腳潛入,低語奉告其老仆已在門外嚴陣以待,確保萬無一失。
一炷香光陰悄悄流逝,幾縷毒素終被那內力和順地束縛,緩緩會聚至她後背的傷口之處。
此時,柳鶯鶯目光流轉,瞥向駱風雁,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淺笑,緩緩褪去外衫,暴露香肩,肌膚勝雪,那紅色肚兜的繫帶隨風輕擺,平增幾分撩人風情,引得民氣神泛動。
柳鶯鶯見說,唇邊綻放一抹溫婉笑意,輕點螓首,感激之情儘在不言中。
斯須之間,他指尖如劍,悄悄一震,劃破柳鶯鶯後背肌膚,隻見本來應鮮紅之血,竟刹時轉為詭異的黃紫之色,這一幕讓旁觀的駱風雁驚詫不已,目瞪口呆。
未幾時,鬼教中人管紹倉促而至,言及已為蜜斯備好上等配房,未料柳鶯鶯卻執意留在此處。
二人敏捷地將馬車套好,旎嘯則故作姿勢,與駱風雁並肩步入車廂,一行人便踏上了前去山陽縣的北行之路。
天公作美,細雨不似昨夜那般纏綿,時而輕灑,時而停歇,為旅途添了幾分詩意。
他退後數步,長舒一口氣,神采稍緩,向駱風雁微微點頭表示,隨即閉目打坐,調息養神。
行出十餘裡,旎嘯以天氣已晚為由,發起於涇河鋪歇腳,明日再續路程。老吏無貳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