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暗自考慮,輕啟朱唇,帶著幾分憂愁道:“諸位mm,此計當然精美,但若對方強行衝破,不吝代價,恐以火攻為策,將堆棧化為灰燼,我等又將何去何從?”
雲歌滿腹迷惑,正欲開口扣問,卻見蘇凝梅已迅疾行動,以桌椅為基,佈下一座奧妙陣法,雖不解其詳,但陣中玄機,模糊透著奇門遁甲之奧。
驀地,幾聲淒厲慘叫,細若蚊蚋,穿林打葉,伴之沙沙聲響,似是夜風穿越,又疑是武林妙手重點枝頭,驚起一地落花。
百裡雲歌見狀,輕聲一歎,又是說道:“自我離雪山數月不足,途中所遇宵小之徒,皆行事卑鄙,視無辜性命如草芥。方纔那聲音,怕是已有無辜之人遭了毒手。”
頃刻間,外界慘呼連連,那樂曲之聲,彷彿幽冥使者之吟唱,殺人於無形,穿透沉寂夜幕,如同冥界之門大開,無情收割著周遭百丈內的生靈。
一番慷慨陳詞,引得在場幾女皆是點頭附和,心中五味雜陳。
妙琴聞言,眼中閃過一抹斷交之色,聲音冷冽如冰:“哼,既是如此,便怪不得我們心狠手辣了。山莊有一門音波功,或可於無形中殺敵於千裡以外,何不消音波功殺了內裡那些人?”
凝梅則從袖中取出一對柔嫩之物,遞予雲歌,柔聲道:“姐姐,此物務必塞入耳中,牢記不成用內功硬抗噪音,不然恐有反噬,傷及底子,五臟六腑恐難接受。”
言及此處,蘇凝梅語氣中更添幾分諷刺,“更令人啼笑皆非的是,那些寺廟的主持方丈,竟紛繁冠以‘釋’姓,彷彿忘懷了塵凡的根,隻願做那如來座下的傀儡子孫。此舉不但不知恥辱,更是忘懷了本身身為凡人的出身,何其哀思!”
輔音嫣然一笑,輕聲道:“姐姐且在一旁悠然掠陣,如有勁敵膽敢靠近,便脫手殺了對方。至於那音波功之妙,待會兒姐姐一觀,自會曉得此中奧妙。”
雲歌依言接過,輕巧地置於耳內。當她再次抬眸,隻見三位mm身形靈動,各自從揹負的布包中取出秘寶。
雲歌怔怔凝睇著輔音、妙琴、凝梅三人,直至她們輕巧收起琵琶、古琴與長笛,步入外屋探查,她才恍若隔世般回過神來。
蘇凝梅之言,不料卻引得解輔音與華妙琴忍俊不由,掩口而笑。百裡雲歌見狀,不解其意,問道:“二位mm緣何發笑?”
輔音掩笑答道:“我等笑的是,凝梅提及玄奘法師西行之事,恰說我們途中偶得的一本奇書《西遊釋厄傳》。書中那猴子神通泛博,一起西行,曆經妖妖怪怪,民氣險惡,更揭穿了佛門內部的虛假與暗中,真乃一部既有興趣又深含諷刺的佳作,讓人讀來既驚且歎。”
“啊!”三女聞言,皆是麵色微變,心中湧起一陣不安。
厥後,四人慾分開這小鎮,避世而去,不料天公不作美,夏季之雨突然滂湃,連綴不斷,整整一日未曾停歇。她們望著窗外茫茫雨幕,不由相視苦笑,隻得暫留此地,靜待雨過晴和。
不太短短十息,琴、笛、琵琶三音突然間合而為一,錚錚然如同龍吟劍嘯,既悲壯又纏綿,直擊民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