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錦衣衛或東廠之人，我們隻能先行前去都城，尋覓一些線索。至於此地，待數月以後，我再派人前來，設法將守在此地的人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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旎嘯再次點頭，神采果斷：“不錯，為防萬一，我們分開此鎮後，可循著你當年西逃的線路，持續向西行進數百裡。

這小鎮坐落於溝壑之彎，四周山丘連綴，看似不過幾十裡山路，實則來回需耗一日不足。故而，鎮上百姓取水之時，常以驢車或牛車裝載數個大木桶，以應不時之需。

裡長行至莫家門前，一番喊話當中，旎嘯與駱風雁方知這莫老頭真名喚作莫大山，其妻王姑，渾厚仁慈。

反觀錦衣衛與東廠，內部派係龐大，忠奸難辨，旎嘯心中暗想，此事定是那廠衛當中，某位權傾一時的大佬暗中籌劃。

半晌以後，駱風雁輕聲問道：“倘若那對老佳耦的屍身真的藏於後屋，我們得設法將現在守在那邊的兩人引開，不然定會打草驚蛇了。”

駱風雁聽罷，喜色滿麵，憤然說道：“此人手腕如此狠辣，竟搏鬥全鎮上百口人，真是暴虐至極！”

但是，真正的莫大山與王姑已慘遭毒手，麵前的莫、王二人不過是彆人假扮。那假扮莫老頭的人對裡長言道，家中池水充分，足以應對旬日半月之需。

駱風雁聞言，雙眸驟亮，介麵說道：“如此說來，小鎮上的人尚未撤去，豈不是意味著此人尚未獲得婆婆之物？”

旎嘯微微點頭，神采凝重：“不錯，一旦讓人曉得你我曾在此地現身，不出數日，此鎮必將迎來無數搜尋之人，他們定會拆房破土，掘地三尺。若婆婆所托之物真在此鎮，隻怕會落入彆人之手。”

“如許一來，即便有人探知到我們本日的行跡，也一時難以鑒定我們的詳細位置。向西而行，一來能夠探明是錦衣衛還是東廠所為，或是其他第三方權勢；二來，我們能夠在沿途的十多個落腳點稍作逗留，以此利誘那些追蹤我們的人。”

他又見那假莫家的水池位於前院，與鎮上人家將水池修於屋側或後院截然分歧。更甚者，莫老頭家的牲口也被關於前院當中。

旎嘯與駱風雁簡短交換情意後，二人便悄悄分開小鎮，重返先前藏身的山洞。旎嘯叮囑駱風雁在此放心等待，他則單獨一人踏上尋覓藥草之路。

旎嘯聽罷，不由微微一怔，遊移半晌，終是搖了點頭，緩緩說道：“占卜之術，需借物或借人，且需根據時候、地點或方向方能推算。

旎嘯答道：“昨夜潛入屋內，我曾嗅到一抹淡淡的血腥之氣。且我猜想，小鎮上的人並非一夜之間全數改換，應是幾家幾戶地換，以免引發小鎮之人一番大的動亂。殺人以後，他們或許會將屍身埋於自家院中，或是乾脆埋於後屋地下。”

駱風雁複又開口道：“不然，你便用你的占卜之術，推算一番婆婆所托之物現在身在何方。”

旎嘯微微一笑，搖了點頭：“我也曾想過此計，但發掘屍身必會轟動泥土，那兩人雖無技藝，卻畢竟是深藏不露的暗探。房中任何纖細變動，都逃不過他們的耳目，此舉定會引來不需求的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