旎嘯聽罷,微微點頭,眼中閃過一絲讚成之色。
本來,那看似泥土的空中之下,埋藏著看似混亂無章的石頭,這些石頭竟與棗樹共同構成了一個奇門陣法。
旎嘯見說,目光聚焦於那筆的掛繩之上,悄悄一抹,公然發覺其質地不凡,非同俗物。
旎嘯聽後,感慨萬千,直言若非駱風雁這等出身官宦世家,又得皇家犒賞之人,恐怕難以曉得這些秘辛。
“這支筆,明顯是宮中之物,但究竟是天子禦賜,還是哪位皇子、公主所用,而後流落宮外,便無從得知了。”
駱風雁緩緩開口,娓娓道來:“當今之世,羊毫多出產於湖廣、浙江、南直隸三地,尤以浙江湖州之湖筆最為上乘。墨則以南直隸徽州府所產最好,光彩黑潤如漆。紙則取寧國府宣州所造,柔嫩而不退色。硯則多來自廣東肇慶,石質堅固細緻,光滑如玉。
一番感慨以後,他沉聲道:“眼下我們需謹慎行事,以免打草驚蛇,惹人重視。看來,我們得前去都城一趟,從這支筆動手,信賴定能尋出一些蛛絲馬跡,進而揭開那對冒充莫大山佳耦的實在身份。”
他不再擔擱,從一處土牆穿出,來到外界。隨後,他發揮輕功,身形如電,朝駱風雁地點的山洞奔馳而去。
駱風雁笑答道:“若說是店鋪,卻也不儘然。隻是以店所製文房四寶,並非麵向世人,而是專為三類人打造。嚴格說來,僅三類客戶罷了。其一,乃朝廷中文臣,且需五品以上,或一甲進士方可享用。”
隨後,他又在雜物間中細細搜尋,可惜並未發明其他可疑之物。他深知,若隨便翻動雜物,隻會透露行跡。
“故而,久而久之,在順天府便有了這家文徽望軒。此店名聲漸隆後,便不再涉足平常文房四寶之買賣。”
駱風雁見狀,嘴角勾畫出一抹含笑:“這也是我小時候,爺爺特地對我提及的。爺爺他白叟家也曾具有一支如許的狼毫筆,雖非直接從文徽望軒購得,而是嘉靖帝見他愛好,便犒賞了一支。
待他近身細觀,不由訝然,本來是一支羊毫。要曉得,平常百姓之家,少有文房四寶,能識得幾個字,已是可貴。
回到山洞,他見駱風雁正翹首以盼,心中不由湧起一股暖意。
言罷,她將筆遞至旎嘯麵前,手指筆管上繁複的斑紋,“觀此筆管之上所雕圖案,我可鑒定,此筆出自都城之文徽望軒。”
小院的土牆半丈多高,凡人難以超越。旎嘯細細打量小院,不久便看出幾分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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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風雁答道:“單憑這筆毫,我尚不敢斷言。但連絡筆管上所雕圖案與掛繩,我便可確信無疑。且看這掛繩,其質料必出自宮中。當年我爺爺曾獲嘉靖帝犒賞玉佩一枚,其上絛子所用絲線,便是此種。”
“爺爺視若珍寶,在南華堡時,我有一次剛欲拿起撫玩,便被爺爺厲聲製止,不過倒也未多加責備,隻是詳細報告了這類筆的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