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風雁恍若夢醒,不由讚歎道:“這對父子,真乃手腕高超之輩,想必是從他們大人那邊學得了很多真傳。此等精美構造,竟能被這父子二人構思出來,真乃天工巧奪,令我眼界大開啊。”
幸虧旎嘯早有籌辦,在二三裡外便藏匿身形,未被髮覺。隨後,他帶著駱風雁悄悄暗藏到山穀四周,隻見趙石力在半裡外不時撒下藥粉,明顯是在安插毒陣。
鎖鏈緩緩垂落,直至對岸,彷彿深深釘入絕壁峭壁當中。
令人詫異的是,馬車前後竟有惡狼野狗數十隻簇擁,空中更有鶻鷹帶路,胡兀鷲數隻緊隨厥後,陣容浩大,一起向北。
他尋了一處背風的山洞,接連佈下幾個奇門陣法,與駱風雁在洞中安設下來。
第二日淩晨,朝霞初現,天涯出現一抹紅暈,卻難掩夏季的寒意。
“恰逢安?山之亂,他仰仗幽心術,救下無數生靈,然終因寡不敵眾,麵對數十萬叛軍,隻能無法撤退。
吃了半張乾餅後,她獵奇地問道:“那趙家的幽心術,你會嗎?”
出穀以後,趙石力父子的行進速率反而加快,雖無門路可循,但他們彷彿對這片地區的地形瞭如指掌。
鎖鏈高出大河,一頭高一頭低,旎嘯與駱風雁相視一笑,已然猜到趙氏父子的過河之法。
“但是,世事無常,朱溫篡唐稱帝後,不知為何,竟大肆捕殺會幽心術之人。或因朱溫偏疼狼虎猛獸,又或是其敬愛豹子曾被幽心術節製,自此,幽心術便成了江湖中的一段傳說。”
馬車在崎嶇的山路上七彎八拐,前有惡狼開路,後有野狗尾隨,空中更有胡兀鷲迴旋保護,天然無懼其他野獸擾亂。
旎嘯內功深厚,尚能抵抗,而駱風雁雖身著厚衣,卻仍凍得瑟瑟顫栗,臉頰通紅。
而更令旎嘯驚奇的是,那趙歸寧竟精通奇門之術,在幾個關頭位置佈下了陣法。觀其伎倆純熟,明顯是自幼便習得此等本領。
馬車停下後,趙石力父子的警戒性較著加強,他們登上幾個高崗,遠眺四周。
旎嘯輕笑一聲,持續說道:“相傳欲習此術,拜師之路極其艱钜。一來需心性純良、悟性超凡;二來必須年幼,可塑性極強;最首要的是,須與師父有緣。如此看來,我們此番前去都城,看望趙氏父子背後的大人,倒是多了幾分掌控。”
旎嘯也是含笑獎飾,半晌以後,對岸已無人影可尋,猜想那對父子已通過暗道深切大山當中,不會再暗中窺測這邊。
不久,六七個“鬥室子”拚集結束,趙氏父子批示眾惡狼野狗進入此中,又搬來幾隻箱子放入其他“鬥室子”,隨後將馬車與馬匹彆離裝入兩個“鬥室子”,好像一串葫蘆般掛在鐵鏈之上。
生火取暖後,駱風雁在旎嘯的庇護下,逐步從酷寒與饑餓中規複過來。
不過,旎嘯心中卻也暗自光榮,今晚這對父子恐怕不會等閒溜走。
第二日淩晨,天氣未明,旎嘯猛地驚醒,倉促拍醒身邊的駱風雁。
見此,旎嘯無法之下,隻得內力外放,構成一道罡風之牆,將北風反對在外。隨後,他乾脆背起駱風雁,持續追蹤火線的馬車。
旎嘯在驚奇之餘,目光緊隨那對趙氏父子及眾箱子,直至他們的身影在對岸消逝得無影無蹤,他才悄悄拍了拍背上的駱風雁。
合法二人讚歎之際,卻見兩條鎖鏈高出大河,一條緊緊綁於一塊巨石之上,那巨石巍峨壯觀,大略估計,需十數人方能合抱,重量恐不下十萬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