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亦報以含笑，“旎嘯公子手腕不凡，特彆是上月嶓塚山一戰，呼風喚雨，驚六合泣鬼神，令無數生靈或隕或癡，真是令人歎爲觀止。”

不顧常元昌那驚詫的眼神，旎嘯持續說道：“你可曾想過，即便報了仇，你亦將墮入白蓮教、朝廷、韃子三方追殺當中？一者因你粉碎了他們的打算，二者欲殺人滅口。

“你留在天火門，不過是為報仇雪恥，迫不得已。而我，所謀之事，現在不便流露，今後你自會明白我的實在身份。”

“你雖有妙手互助，足以對於畢朋，但一旦動了邊軍將領，便是與朝廷為敵，天火門也難逃乾係，黃宗門主恐將親身脫手，將你托付朝廷。

未待常元昌辯駁，旎嘯語氣轉沉：“我旎嘯雖行事狠辣，但問心無愧！江湖之上，我略有薄名，雖手腕狠絕，卻行事光亮磊落。”

旎嘯悄悄點頭，“我不是，你若想走，我自不會禁止。但我仍但願你能留下。天火門近年來雖生長敏捷，卻在江湖中申明狼籍，多行不義之舉，為同道所不齒。

常元昌也是凝神打量，隻見對方不過弱冠之年，身形清臒，穿著樸實無華，心中不由出現一絲怒意與輕視。

旎嘯見說，嘴角微揚，抱拳施禮，語態安閒：“常堂主，彆來無恙，我們又見麵了。”

常元昌怒聲道：“我可將他們罪過公之於眾，或上報朝廷！”

“公子另有何事叮嚀？”常元昌回身問道。

言罷，旎嘯悠然踱步，留給常元昌一片深思的空間。

常元昌沉吟半晌，摸乾脆地問道：“莫非公子乃朝廷中人，欲使我為天火門內應？”

常元昌見說，麵上閃過一抹怒意，“我在天火門的去留，彷彿與旎嘯公子無關吧？莫非公子是天火門人？”

“你究竟意欲何為？”常元昌怒指旎嘯，眼中驚怒交集。

常元昌聽罷，一時語塞，眼中光芒閃動。

常元昌聞言一愣，似是對旎嘯的身份有所猜想，略作思忖後點頭應允：“好，我依公子之意行事，非為公子，而是為那民族大義，為國儘忠。若此生隻沉迷於江湖恩仇，而不顧家國天下，豈不是枉來人間？”

“至於阿赤兔，你雖故意除之，卻力有不逮。因而，你定計隻取畢朋，意在粉碎三方聯盟。”

“然畢朋之行動，你亦心知肚明。家仇與叛國之罪比擬，孰輕孰重，你心中自有計算。畢朋不但是你的仇敵，更是白蓮教餘孽，惡貫充斥，此人必死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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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元昌應允，正欲拜彆，卻被旎嘯喚住。

旎嘯一聲嘲笑：“等閒取其性命，豈不太便宜了他？另有那秦天戈，更是罪該萬死。我此番前來固原州，便是要一併肅除畢朋、秦天戈、阿赤兔三方權勢。

旎嘯聞之，笑聲中帶著幾分戲謔，“常堂主此等策劃，未免顯得過分天真，如同沖弱之夢。試問，你憑何鑒定秦天戈私販軍器？那傳說中的紅夷大炮，你可曾親眼目睹？

“更甚者，白蓮教佛母一旦將畢朋逐出門牆，否定其身份，你又當如何？”

旎嘯聽罷，不由鼓掌喝采，隨即與常元昌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