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大明邊軍將領,他本應誓死抗擊內奸,但是現在卻與內奸參議外族入侵大明之事,更光榮的是,他竟將軍中重器紅夷大炮賣給了仇敵。
秦天戈一聽,頓時明白了阿赤兔的企圖。
這時,阿赤兔又是一聲長歎,“哎,敗了便是敗了。”
仇敵相見,常元昌心中肝火中燒,雙拳緊握,但他深知現在不成輕舉妄動,隻能強忍肝火。
見對方二人身邊各有三四名侍從,常元昌心中瞭然,此乃三方商定,人數相稱,以防一方暗中使詐,其他兩方也能安閒應對。
阿赤兔身為部落首級,冒然深切大明要地,身份極其敏感,故以此名掩人耳目。
“但敗軍之恨,我日日難忘,胡想著有一天能帶領鐵騎重踏鬆山,越太長城,橫渡黃河,像我先祖一樣,將中原要地變成我們的牧場。”
一夜星沉月落,隻待那韃子首級阿赤兔踏入圈套。
常元昌率十數位妙手,藏匿於牆壁以後,那磨坊近在天涯。
秦天戈聞言,神采變得極其難堪。
說到這裡,他臉上俄然閃現出一抹笑意,目光緊緊盯著秦天戈,“現在大明所築的‘新邊長城’已聳峙不倒,我天然冇法領兵南下,占有大小鬆山,隨時越太長城直入中原要地。
現在,貳心中不免煩躁,通過牆壁上的小孔窺視磨坊表裡,倒是一片死寂,連旎嘯的身影也不見,不由心生迷惑。
阿赤兔放聲大笑,目光轉向秦天戈,緩緩說道:“我此番前來,實乃有求於二位,自當親力親為。秦老弟之名,早已響徹長城表裡,我更是敬慕已久。
他身後緊隨三名身高七尺不足的壯漢,腰挎長刀,氣勢如虹,威風凜冽。
這磨坊占地雖不過一二畝,卻緊鄰米鋪與菜市場,一側又是釀酒坊,正麵通往大街,約有十數丈之遙。
常元昌並不擔憂被髮明,因二人所立之處與牆壁之間,堆滿了雜物,此中不乏發黴變臭之物,氣味難聞,足以袒護他們的行跡。
次日淩晨,七辰使者的天權、天樞兩隊精銳,數十人翩但是至,旎嘯安閒不迫,一一調兵遣將,佈下天羅地網。
及至中午,本應是晴空萬裡,紅日高懸,不料天公不作美,陰雲四合,遮天蔽日。
他朝畢朋與秦天戈拱手一笑,朗聲道:“想必二位便是畢老弟與秦老弟了,幸會幸會!”
常元昌聽得,心中一凜,頓時明白那“赤老哥”便是韃子首級阿赤兔。
未幾時,阿赤兔從懷中取出一疊厚厚的銀票,悄悄遞給畢朋。
三人之間,喧嘩複興,常元昌透詳確孔窺視,隻見他們帶來的九名保護各自占有無益位置,明顯都在暗中防備對方。
阿赤兔聽罷,陰冷一笑,緩緩說道:“不知老弟是否有興趣聽我說說這上中下三策?”
阿赤兔雖出身韃靼,卻精通漢話,深諳漢家禮節。
未幾時,畢朋對秦天戈低語道:“秦兄,赤老哥來了。”
幾丈開外,一陣開朗的笑聲突但是至,畢朋與秦天戈聞聲迎出門扉,隻見來人身形橫壯,身披氈衣,頭戴暖帽,足蹬一雙半新不舊的靴子,恰是那韃靼首級阿赤兔。
時至辰時剛過,白蓮教的畢朋與總兵秦天戈再度勘查那三方會晤的磨坊,此職位於城東南一隅,而公廨則遙在北偏西之處。上月陝西那場風波以後,各級官吏皆如驚弓之鳥,知州大人亦親臨數縣,以安民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