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飛還是沉默,但對旎嘯之言,以點頭迴應,以示附和。
妙琴三人自懂事起,便深知本身身份,除卻那少夫人之名,她們哪一樣又遜於少夫人?
旎嘯對此並無貳言,蓋因三侍自幼伴他擺佈,且自小便承擔鋪床暖被之責。
旎嘯笑容收斂,歎道:“固然,我不管如何言說,世人皆難佩服,然不信也無可何如。現在我將駱風雁帶回都城,此即便為我之態度。”
旎嘯複又坐下,又表示沈飛落座,隨後緩緩而言:“此等權勢背後之人,皆是奪目至極之輩,當然,也包含萬歲爺。
旎嘯悄悄扯了扯被子,對她笑道:“昨晚那般大膽,怎的現在倒害臊起來了?”
沈飛一聽,不悅之色儘去,緩緩點頭。
晨光熹微之時,忽聞窗外丁幻羽之聲,旎嘯驀地驚醒,轉目望向身邊猶自甜睡的妙琴,心中愛意與感喟交叉。
旎嘯心中不肯,隻說眼下幾人已長大,不想引得她們嚶嚶垂淚。無法之下,隻得好言安撫,獨留華妙琴相伴,而蘇凝梅與解輔音則宿於隔壁。
沈飛見這女子對他微微見禮,忙起家行禮,心中不免獵奇,暗想這妙齡女子,容顏傾城,究竟是何人?
按理說,現在若冇法向皇上交差,理應遠走高飛纔是。當然,若得那成仙之術,與駱風雁一同隱姓埋名,亦是上策。故而,不管如何,旎嘯與駱風雁最不該現身都城。
華妙琴三人自與少爺彆離三年不足,現在同床共枕,加上皆已長大成人,自是分歧往昔那般懵懂無知。
沈飛聞言,神采略顯難堪,測度不出旎嘯之意。
旎嘯拍了拍他的肩膀,如同故交般笑道:“沈飛,你我熟悉已久,何必如此拘束,拐彎抹角?”
“隻是宮中看似壁壘森嚴,實則到處皆是耳目浩繁,想必陛下也深知此理。故而我此番用心如此,佈下重重迷霧,令世人猜忌我之真正企圖。”
旎嘯輕拍其肩,“沈兄莫要見怪,在這都城當中,能助我佈局者,唯沈兄了。當然,在這都城,也唯有沈兄,能讓我堅信不疑。”
門外,百裡雲歌與駱風雁皆在,妙琴見著兩位姐姐,臉頰微紅,不由嫣然一笑,緩緩將粉頸低垂。
沈飛聽罷,神采不由一愣,心中暗自推斷旎嘯此舉之意。
旎嘯點頭,“恰是,當年駱風雁祖父所守天家之秘,遠比我等任何人所想都要龐大,乃至暗中覬覦者浩繁,其背後權勢,我已略知一二,但仍需證明。
“後續之局?”沈飛聞此,神采頃刻大變,驚然起家。
沈飛見旎嘯步入,忙從座上起家,雙手抱拳,“請公子包涵,昨晚因親戚之事,歸家甚晚。”
沈飛沉默不語,隻是悄悄地看著旎嘯。
旎嘯見狀,也不坦白,解釋道:“此乃我侍女,解輔音,想必你家大人也曾與你提及。”
沈飛神采再愣,對這麵前少年,已不知該如何言說,然其心中卻對旎嘯敬佩不已,如此手腕,莫說玩弄世人,即便是宮中的萬歲爺,亦在其股掌之間。
蘇凝梅走上前來,笑靨如花:“昨晚少爺可安撫了你一整夜呢,怎的,還想持續?那行,我和輔音便讓著你,今晚再由你陪著少爺,可好?”
解輔音答道:“那位錦衣衛千戶沈飛來了。”
旎嘯見其神采,僅淡然一笑,隨後在沈飛耳畔低語一番。沈飛神采連連變幻,心中更是波瀾澎湃,起伏難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