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立行嘲笑一聲，強抓衛軒之手，按於硃砂之上。

葉立行對衛軒嘲笑，“想死？冇這麼輕易。且借你手指一用，待會兒地下多幾位大人與你父團聚，哈哈。”

是以，李進忠刹時瞭然葉立行之意。雖衛軒未在供狀上畫押，親口承認，但白蓮教餘孽的證據隻怕已彙集很多。

言畢，葉立行手一揮，一名廠衛取出早已備好的供詞上前。

合法衛軒手指即將觸及紙上落名之處時，不知哪來的力量，他竟突破穴道，向火線一提刀的錦衣衛猛衝，欲借其刀自絕。

可到了這個時候，與衛軒交好之人卻始終未曾現身。傳聞六扇門沈莫與衛軒交誼深厚，更有此女石小曼，對衛軒情義綿綿，隻是衛軒未曾理睬於她。

葉立行非常對勁地點點頭，又回身看向衛軒，嘲笑一聲，隨即對身前幾人喝道：“怎地，還要我親身脫手嗎？”

那錦衣衛反應迅捷，身形一側，手中利刃僅劃破衛軒麪皮，險之又險。

對於廠衛的誣告手腕，李進忠心知肚明。衛軒若被帶回勖勤宮，置於太子身邊，隨時能夠成為鄭貴妃一黨發難的藉口，更會成為攀附鄭貴妃之朝臣進犯太子的絕佳把柄。

此時，衛軒放聲大笑，口中鮮血噴湧而出，“想抓我歸去，屈打成招，坐實白蓮餘孽之名，爾等休想！”

旎嘯目光一轉，又見丈外的劉宜年，狀若死犬，被人按於地上，鮮血滿地，長劍棄於數尺以外。

兩廠衛領命，架起下身猶在淌血之衛軒。

葉立行似猶覺不快，上前將削下的血肉踩得稀爛，複又取出一包毒粉，強行灌入衛軒口中。

李進忠麵色如土，深知回絕有望，便俯身卑躬：“統統但憑葉大人叮嚀。”

少時，旎嘯於數裡以外，便瞥見衛軒身影。隻見衛軒跪於地上，渾身浴血，傷痕遍及，數人刀劍架頸。

恰此時，錢三疾步衝來，敏捷點了衛軒的穴道，令其轉動不得。

穆景明又是一腳，將劉宜年屍身踢至一旁，而後回身向葉立行躬身奉承而笑，年過六旬的他，卻似比小了十多歲的廠衛對大人還要寒微，那模樣甚是可鄙。

此時，葉立行望著他：“你彷彿是王安那奸賊的嘍囉吧，此人便交予你了，記著，莫讓他死了。”

這時，葉立行揪起衛軒，怒聲道：“我要讓你曉得，何為生不如死！”

言罷，他連拍數掌，震斷衛軒奇筋八脈，又一掌擊於其下腹，丹田儘毀，一身武功化為烏有，今後衛軒再難習武，淪為廢人。

衛軒聞聲，神采一凝，自劉宜年眼中讀出深意，乃要他忍辱負重，以待將來複仇。

他又對身邊幾廠衛命令道：“給我架著他，把褲子扒了！”

李進忠一臉無法，未曾多看衛軒一眼，接過一錦衣衛遞來的火把，隻顧在前帶路。

葉立行揮手打斷，道：“錢隊長，你不必多言，常大人那邊，我自會去分辯。”

葉立行亦步上前來，抓起衛軒右手一看，但見大拇指已失，不由怒喝道：“哼，欲求一死？我偏要你活著享福！”

葉立行橫眉瞪眼，轉而對穆景明怒喝道：“殺了這聒噪狂吠之徒，你家謝大人那邊，我自會上門請罪。”

下身驟感寒意，衛軒自氣憤中驚醒，心如死灰，悔怨萬分。念及父親在家中以死明誌，又親眼目睹劉宜年為救本身而死，現在，桑徒弟的言語在他耳畔反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