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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對方不設席，旎嘯亦欲尋機與那於公公相見，隻因昨晚韓文慶已將鐵盒子帶回。

旎嘯微微一笑，不覺得意。

旎嘯一聽，便知於泰言下之意，應是調查昨晚那夥蒙麪人。

“此番返來，都城事件繁多，加上在外數年，清查那夥暴徒，怎料他們奸滑奸刁，令我筋疲力儘，諸多線索也是撲朔迷離，直至昨日至本日中午，方有些停頓。”

於泰趕緊擺手，臉上儘是竭誠之色：“使不得，使不得。公子乃朱紫，我於或人不過一介殘軀，怎敢受公子如此大禮？”

隻見一名年約半百，身形微豐，三寸黑鬚垂於下巴，身著便服的男人立於酒樓之前，翹首以盼。

且衛軒寧斷一指，也未在偽供上畫押按印。如此，今後縱有人再提衛軒為白蓮教之事，亦可因無供詞畫押而回嘴。

按理說，解輔音三人不能上桌，但於泰哪能真把她們當作旎嘯身邊淺顯的侍女。又是一番謙讓強拉後，輔音三人挨著旎嘯坐了，而韓文慶倒是坐了末座。

此時，萬曆天子對常敏才微微點頭：“聞昨晚與卿同業者另有旎嘯，此人無功名在身，朕不便召其入宮封賞。但朕聞卿與他有來往，卿有空時，便代朕向他感激吧。”

時至傍晚，旎嘯正與百裡雲歌、駱風雁議論著昨晚與蒙麪人比武之事，提及此中一人武功路數與霜風幫非常類似之時，忽見關傲手持一帖倉促而入，乃是東廠寺人於泰所發的請柬。

幾人圍桌而坐，於泰坐了主位，旎嘯坐了客位。

貳心中暗自感慨，聖上剛纔之語，定會傳播開來。六扇門和廠衛，雖大要上與旎嘯交好，然公開裡卻隻會對旎嘯心生痛恨。

“還好有公子呈現，挫韃靼詭計，敗胡人妙手，讓屠浩一掃先前的委靡，更是深得聖上大喜。那封賞讓我等好生戀慕呢。”

天子微微一笑，又說道：“這才數日之間，便又有諸多躲藏都城，乃至皇宮以內之奸賊浮出水麵。隻怕再過幾日，更多奸邪之輩將現。

其身邊，韓文慶一樣身著便服，侍立一旁。待那馬車緩緩駛近，男人臉上本來嚴肅冷酷之色刹時化為東風拂麵般的淺笑。

然貳心中也感光榮，剛纔宣讀聖旨封賞常敏才時，其上並未認定衛軒為白蓮教逆賊，僅提及行凶殺人之事。

高穀陽心中苦笑，天子向來猜忌臣下交友，特彆是旎嘯，其背後有龐大江湖權勢，而他掌管六扇門，亦屬江湖門派，天子豈能不心胸防備？

念及此處，旎嘯心中不免歡樂，正可藉此與於大人聯手，查出昨晚那些蒙麪人。

於公公抱拳而笑，“鄙人於泰，多年前便聞公子大名，隻可惜前幾次皆不在都城，無緣瞭解。

待旎嘯步上馬車，那男人幾步上前，哈哈笑道：“旎嘯公子，真是冒昧了，冒昧了。”

高穀陽聞聽此言，驀地一驚，心中暗自測度，聖上廢太子之心又起。如有機遇，那現在伴隨太子擺佈的衛軒，或許便是那導火之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