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後,於泰抱拳笑道:“謝公子提示,若擒得大賊,公子當居首功,屆時我必稟奏聖上。”
或許徹夜旎嘯所言,也是故弄玄虛,或是放出的煙霧彈,真真假假,難以辯白。
“啊?!”於泰聽罷,驚得霍然起家,心中五味雜陳,不知是喜是憂。
旎嘯輕笑一聲,“謝公公美意,隻是小子在江湖中渙散慣了。”
世人一番推杯換盞以後,旎嘯開口說道:“想必公公道為昨晚那夥賊人煩憂,若信得太小子,無妨直言相告。”
於泰一聽,便知其言外之意,也猜出錦衣衛本欲淡化穆景明之事,不料午後便細查其死因,更有傳言稱旎嘯昨夜一向在那樹林當中。
於泰接著說道:“上月,我部下發明一股權勢,此中一人來自建州女真,他花重金禮聘江湖妙手來京師,企圖盜取我大明在遼東的軍情。
於泰心中瞭然,笑問道:“公子想必是想曉得那鐵盒子裡究竟是何物吧?”
於泰與韓文慶聽罷,皆是神采一愣,未曾想旎嘯承諾得如此利落。
旎嘯聽罷,抱拳相謝:“幾位公公真是高看小子了。”
旎嘯見於公公麵色,心中暗笑,知徹夜之目標已然達成。
“我家大人今晚本是欲來,無法被陛下召進宮去。我家大人再三叮嚀,若能得公子互助,此事定能事半功倍,揪出昨晚那夥賊人指日可待。”
“幸得我東廠之人及時發明,雖未能將賊人全數擒獲,卻也讓我們得知他們的目標,除了盜取軍情,還想密查我大明如何從波爾杜葛爾處獲得佛郎機炮及其他火器。
現在貳心中反而出現苦澀,深知南華堡駱家之事,非他這東廠寺人所能插手。
旎嘯聽罷,心中倉促一轉念,便已猜出於泰之意。隻怕他是想借向天子討要鐵盒子之機,拉近與本身的乾係,更讓天子與彆人瞧得清楚,本身與他友情匪淺。
“哎,那女真一日比一日猖獗,且拉攏了很多我漢家兒郎,有文人騷人、相士謀士,也有武林妙手,更有那江湖敗類。
於泰見狀,又持續說道:“當年駱大人離京之時,將此物帶回了南華堡。公子應知,皇上封賞之物,宮中皆有記錄存檔。”
“隻可惜,朝中短視之臣浩繁,他們收受努爾哈赤及邊軍將領的金銀財寶,這才……”
此言一出,旎嘯神采頃刻一驚,心中似有所悟。
於泰與韓文慶聞聽旎嘯之言,皆是神采微變,心中已然瞭然旎嘯所指何事。
說到這裡,於公公舉杯,笑對旎嘯說道:“這杯酒,一來謝公子昨晚脫手相救文慶,二來謝公子奪得那賊人之物。”
“局勢愈發龐大,我東廠、錦衣衛、兵部皆深知女真日漸強大,雖邊軍將領中有養寇自重之嫌,但其背後必有權勢支撐那女真首級努爾哈赤。
於泰一聲感喟後,又說道:“倒是毛安國在都城經常相見。不過,他前幾年自遼東返來後,身受重傷又中毒。訪遍天下名醫,卻還是冇法救治。他便去了平遙,籌辦等死。
於泰聞此,心中頓時一喜,曉得旎嘯這是成心向他示好,便點頭應道:“公子所言極是,昨晚之事,聖上曉得後,馬上召我前去詳詢。陛下雖略表讚成,但令我雙肩更覺重擔千鈞。若此番不能擒獲那夥賊人,隻怕陛下到時反要治我的罪。
旎嘯冇有否定,悄悄點頭:“於公公應當清楚鄙人所做之事,手中已把握一些線索,若能得以考證,天然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