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想趕上公子，行華佗之術，為他驅儘滿身劇毒，治好了他。他多次寫信奉告我，若見到公子，定要感激，並說公子是一個可交友之人。”

“幸得我東廠之人及時發明，雖未能將賊人全數擒獲，卻也讓我們得知他們的目標，除了盜取軍情，還想密查我大明如何從波爾杜葛爾處獲得佛郎機炮及其他火器。

半晌以後，於泰低聲道：“不瞞公子，那鐵盒子當中所藏，確是駱家之物。我已著人辨認過，確是當年駱珹得先皇所賜之物無疑。”

“哎，那女真一日比一日猖獗，且拉攏了很多我漢家兒郎，有文人騷人、相士謀士，也有武林妙手，更有那江湖敗類。

旎嘯見於公公麵色，心中暗笑，知徹夜之目標已然達成。

旎嘯回過神來，冷靜點頭。於泰隨即問道：“可要將此物交還駱蜜斯？”

“必然，必然。”旎嘯也是回聲迴應。

“我家大人今晚本是欲來，無法被陛下召進宮去。我家大人再三叮嚀，若能得公子互助，此事定能事半功倍，揪出昨晚那夥賊人指日可待。”

旎嘯見說，未有半晌躊躇，點頭應允：“好，於公公但有所需，隻需送信至千陽門，小子定當竭儘儘力互助公公。”

此言一出，旎嘯神采頃刻一驚，心中似有所悟。

他對於泰說道：“本日淩晨穆景明之死，想必錦衣衛那幾位大人不敢有涓滴懶惰，公公屆時需打起十二分精力，好生盯著。”

“我們順藤摸瓜，一向清查到都城，卻俄然間斷線索。本覺得就此冇法查下去，卻不料文慶隨禦史金明時大人巡查居庸關途中，又有新發明，厥後一起追隨至城外樹林。”

於泰心中瞭然，笑問道：“公子想必是想曉得那鐵盒子裡究竟是何物吧？”

於公公之話，旎嘯隻是淺笑點頭，心中瞭然於泰正用屠浩、毛安國與本身拉近乾係。

半晌後，於泰抱拳笑道：“謝公子提示，若擒得大賊，公子當居首功，屆時我必稟奏聖上。”

旎嘯以迷惑之目視於泰，於泰見狀，便說道：“那鐵盒並不在我東廠，已送往宮中。若公子欲助駱蜜斯討回，我可為公子在聖上麵前討情。想現在聖上對公子非常倚重，聖上定會應允。”

於泰一聽，便知其言外之意，也猜出錦衣衛本欲淡化穆景明之事，不料午後便細查其死因，更有傳言稱旎嘯昨夜一向在那樹林當中。

“啊？！”於泰聽罷，驚得霍然起家，心中五味雜陳，不知是喜是憂。

旎嘯沉默，隻是悄悄點頭，表示於公公持續說下去。

“局勢愈發龐大，我東廠、錦衣衛、兵部皆深知女真日漸強大，雖邊軍將領中有養寇自重之嫌，但其背後必有權勢支撐那女真首級努爾哈赤。

於泰一聲感喟後，又說道：“倒是毛安國在都城經常相見。不過，他前幾年自遼東返來後，身受重傷又中毒。訪遍天下名醫，卻還是冇法救治。他便去了平遙，籌辦等死。

或許徹夜旎嘯所言，也是故弄玄虛，或是放出的煙霧彈，真真假假，難以辯白。

念及此處，旎嘯哈哈一笑，“罷了，罷了，莫要因我而讓於公公在陛上麵前討了罵。”

旎嘯見狀，表示於泰坐下：“公公莫要惶恐，這僅是我的一番猜想。若真如此，公公更不必憂愁。如有功績，自當歸公公統統；若此中有不對出錯，小子願一力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