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東廠妙手與大內侍衛,皆身著深色勁裝,手持兵刃,行動間悄無聲氣,唯有那淩厲的目光,流暴露肅殺之氣,正悄悄潛入廢墟當中。
旎嘯一行人身著黑衣,不過半個時候,便已至城外東南。
於泰察見旎嘯神采絕望,便解釋道:“並非我等來時未服解毒丸,實乃估料我廠衛當中,暗敵暗藏,曉得解毒丸秘方,故而我等才……”
旎嘯見狀,足尖輕點,身形騰空而起,不過十幾息間,已至近前。但見這些廠衛皆身中劇毒,唯餘二三人氣味奄奄。
終究,敵寇儘除,再無活口,隻聞於公公命令,令世人查抄疆場,豈料俄然間,十餘聲慘叫響起,十數名廠衛回聲倒地。
“旎嘯,隻怕此為一圈套。”半晌間,百裡雲歌輕聲言於旎嘯,麵帶焦心之色,向四周望去。
幸而朝廷廠衛也非等閒之輩,明知是圈套,仍決然跳下。
“那豈不是讓朝廷顏麵掃地?故而臨行時,我家大人已叮嚀,隻消公子屆時帶領千陽門妙手於四方等待,謹防特工逃竄便是。”
於泰見狀,也未幾言,隻道了幾句感激之辭,隨即言及行動時候,便起家告彆,還是從那秘道遁去。
忽地,黑暗中十餘聲轟雷炸響,旎嘯初覺得廠衛遭難,定睛觀之,方知乃廠衛竟動用了火器。
幾名廠衛趕緊收刀,接過輔音手中的藥丸,吞下一粒,又喂於中毒倒地的火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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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候過後,暗敵死傷大半,僅餘數人仍在固執搏殺,廠衛與大內妙手傷亡甚微。
二三十丈開外,一隊黑影悄無聲氣地逼近。
旎嘯揮手,表示隱於暗處的幾名山莊弟子上前,而關傲則領其他千陽門弟子,持續藏匿於四周,於幾十丈外嚴陣以待。
百裡雲歌聞之,連連點頭,心生難以置信之感。
廠衛練習有素,圍住醉影居之數十人,敏捷撲滅火把,更有火把被拋入中心,全部醉影居頓時被照亮。
旎嘯瞧得清楚,自地下殺出之數十仇敵,皆是練習有素的死士,且武功不俗,應是碧落守望殿拋出的釣餌,隻是這釣餌之下,但是下了大本錢。
旎嘯聞之,又故作沉吟半晌,終是點頭應允:“好,公公歸去轉告你家大人,我到時定當帶領千陽門世人前去,願為大人略儘微薄之力。但請務必奉告盧公公,莫要對我與千陽門寄予厚望,我等畢竟不過是江湖草澤之輩。”
火光映照之下,刀光劍影交叉,碰撞之聲不斷於耳。
不過他並未有將碧落守望殿之事流露給於泰之意,正如對方所言,廠衛內部,探子浩繁,稍有不慎,便易泄漏風聲。
這時於泰又笑歎道:“不過也好,由此又可多尋一條線索了。”
旎嘯微微點頭,“來時,於公公也是提及,或許此乃對方之計,然無可何如,即便是圈套,也須得踏入。”
旎嘯嘲笑一聲,若真如此,那股暗敵早已蕩然無存,何至本日,朝廷與廠衛仍對其來龍去脈一無所知,乃至連其名號都未曾耳聞。
這時,旎嘯不由眉宇舒展,心中生疑,來時另有蚊蟲細語,鳥鳴間或,然廠衛與大內妙手已踏入醉影居坍塌之圍牆內,那蟲鳥之聲還是,按常理,不該如此。
然令旎嘯驚奇的是,一眾廠衛皆以布紗製成之麵衣蒙麵,既可擋風沙,又三五人一組,刀弩共同,背風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