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殿下三思,若真有要事相商,不如另擇穀旦,於光天化日之下,你我安然相對,信賴無人敢妄加群情。即便此事傳入陛下耳中,你我亦能無愧於心。”
皇後雖一如既往護佑他母子,但天子受鄭貴妃利誘,前去皇後寢宮的日子愈發希少。
次年,這宮女便誕下了朱常洛。所幸有李太後做主,天子纔將朱常洛之母王氏冊封為恭妃,萬曆三十四年更晉升為皇貴妃。
鄭貴妃聽罷,麵上略有不悅,但轉念一想,此年青人深得陛下正視,又聞陛下表示“太子輔衛”之意,或許將來兒子即位,此人便是近身幫手之臣,豈能怠慢?
旎嘯走近一看,竟是當今太子朱常洛,他不由心生驚奇,但轉念一想,又複歸於安靜。
朱常洛似吃驚嚇,趕緊回禮,“旎輔衛,本宮於你出宮途中相阻,實屬冒昧,還瞥包涵。”
天子見說,心中急轉,卻想不出可疑之人,又念及那歹人,竟敢操縱貴妃圖謀行刺於他,不由肝火中燒。
他手中雖無上方寶劍,但遇大事,亦有先斬後奏之權。
不過,這一卦卻也讓他擺脫了四周樹敵的窘境。
駱風雁見狀,自是歡樂鼓勵,解輔音等三侍女也是歡聲笑語,百裡雲歌含笑相隨,與眾姐妹同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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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是如此,臣覺得,此人或許仍躲藏宮中。”旎嘯言及此處,本想提及方纔與鄭貴妃前去偏殿時,發覺有人尾隨之事,轉念一想,又作罷。
他上前躬身施禮,“臣拜見太子殿下。”
他暗想貴妃雖已四十不足,卻紅光滿麵,氣色極佳,如同二八才子,怎會大朝晨便昏沉入夢?
旎嘯微微施禮,隨即步出皇宮。
豈料宮外,幾位廠衛大人,連同六扇門大當家高穀陽,似在等待多時,不知已等待多久。
但是,旎嘯也心知肚明,朝中不乏支撐福王為太子者,加上李太後年齡已高,漸不睬事,更難以擺佈天子情意了。
見他現身,世人紛繁上前,恭賀道賀,爭相定下穀旦,欲為他擺酒設席。
北地六月之景,彷彿江南三蒲月秋色,美不堪收。
他邁步向前,沉聲道:“朕已接獲密報,行刺之事似有東洋人與番僧參與此中,旎嘯,此事你必須給朕徹查到底,非論是誰!”
旎嘯不敢持續深算,深知卜算之能一旦發揮,存亡結局既定,便難以變動。萬一算出天子不測,或大明江山顛覆,那結果不堪假想。
朱常洛聞之,神采微變,躬身回禮:“旎輔衛所言極是,他日我再請輔衛相聚。”
世人皆知,旎嘯身為太子輔衛,雖無品階,卻炙手可熱,更兼手持天子親賜令牌,可自在出入宮廷。試想,若旎嘯對或民氣生不滿,尋個由頭入宮麵聖,那結果不堪假想。
旎嘯躬身答道:“陛下,此事關乎社稷安危,臣豈敢妄言?所說句句失實。隻是這術法實在詭異,臣雖不會發揮,卻能辯白。祖上曾留下辨識此等術法的法門。”
旎嘯瞥見朱常洛麵上的不安,心中五味雜陳。他深知,這位太子殿下乃李太後身邊一名都人所生。
幸得朝中忠臣極力相保,後宮又有李太後與皇後王喜姐庇護,朱常洛才得以穩坐大明儲君之位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