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麵住的人家多是春院,有人肯出錢,屋子當然都不錯,何五瘋子明顯對此一無所知,看著好就行,蔣二皮、鄭三渾更不感覺春院有何不當,一個勁兒地點頭,衝胡桂揚擠眉弄眼,意義是說他們哥倆兒可冇少吹噓他。
“要很多人一塊儘力,此中就有你們一家三口。”
何五瘋子不愧名字中的一個“瘋”字,眼看本身吃得比較少,右手夾菜、拿酒,右手則伸出去反對胡桂揚。
“是你讓我來的。”何五瘋子直奔窗下的桌子走去,跟進本身家一樣隨便。
何五瘋子一臉的猜疑,蔣二皮、鄭三渾不知此中啟事,放下掃帚,上前勸道:“都是一家人,有甚麼話不能……”
“啊,這麼多還不敷?”
“老蔣、老鄭幫我買的,我讓他們一塊來,他們不來。”何五瘋子倒不見外,第一天見麵就將蔣二皮、鄭三渾當作了兄弟。
何五瘋子發了一會呆,兩隻眼睛漸漸規複普通,撓撓頭,竟然一瘸一拐地走出院門。
胡桂揚向來冇吃得這麼撐,搖搖擺晃地走到床邊,勉強哈腰,將上麵的兵器、銀兩等物推到內裡去,抬頭躺下,長出一口氣,感覺本身再也爬不起來了。
何五瘋子並不活力,還越來越歡暢,兩人風捲殘雲,偶爾碰下碗,儘量少說話,漸漸地變成了看誰吃得更快、更多,充足五六人一頓的酒菜,冇多久就被吃下一多數。
何五瘋子放下酒菜,“你說的,有錢就去買酒買肉,我買返來了,你倒不認,那我拿走啦。”
“就吃白食?”
“嗯?我甚麼時候讓你來的?”
“當鹽估客也不輕鬆。”胡桂揚坐在床邊,捧著銀子發楞,過了一會將銀子放在身邊,哈腰將箱子裡的兵器取出來。
隻看一眼,胡桂揚就感覺口內生津,舉刀的手放下,“你又來乾嗎?”
何五瘋子的眼睛漸漸規複普通,俄然捧腹大笑,“哎呦,你可太能談笑話了,謹慎我吐你家一地。”
“除了這裡,你們住哪都行。”胡桂揚冷酷地說,心中警戒。
胡桂揚仍不說話,隻顧吃,毫不客氣,雞要吃腿,魚要膏腴,儘揀最好的部分,酒更是一碗接一碗,彷彿幾天冇進過食的餓鬼。
何五瘋子目瞪口呆,像是被嚇到了,回身就往外跑,被門檻絆了一下也不斷步。
一口腰刀、一條鐵鏈、兩柄匕首。
“能夠吃了?”何五瘋子問。
“都說我是瘋子,你比我還瘋,儘說莫名其妙的話。”何五瘋子撓撓頭,“我得回家跟姐姐說一聲,飯量大也就算了,說胡話纔要命,看她如何說。你等著,我還得來找你。”
何五瘋子冇聽出話中的擯除之意,反而嗯了一聲,“住哪都行?都說你升官了,挺有錢,看來是真的。這裡必定不可,北麵的幾條衚衕看著不錯,有很多大屋子,搬到那邊吧。”
“誰有這等本領?”
胡桂揚的肝火仍未消逝,扭頭看了一眼床上的兵器和銀兩,心中冒出一個設法。
胡桂揚一挺身坐起來,幾乎嘔吐,強行忍住,大聲道:“我等著,老子不走了,這是我家,老子辛辛苦苦攢錢買下來的,就是爛在這兒,也不會逃脫。歸正走也垮台,不走也垮台,我們就來個雞飛蛋打。想讓我變妖狐嗎?好,我就讓你們看看,妖狐建議怒來是甚麼模樣!”
兩人也不說話,自顧喝酒吃肉,半飽以後,何五瘋子開口道:“你的臭講究還很多,真費事,不像個豪傑豪傑,不過我姐姐會喜好,她的講究就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