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是你讓我來的。”何五瘋子直奔窗下的桌子走去,跟進本身家一樣隨便。
何五瘋子一瘸一拐地走來,“這兩人不是你的仆人嗎?”
“我就是一個廢人!”胡桂揚本身也看不下去。
隻看一眼,胡桂揚就感覺口內生津,舉刀的手放下,“你又來乾嗎?”
“都說我是瘋子,你比我還瘋,儘說莫名其妙的話。”何五瘋子撓撓頭,“我得回家跟姐姐說一聲,飯量大也就算了,說胡話纔要命,看她如何說。你等著,我還得來找你。”
“嗯?我甚麼時候讓你來的?”
“嗯。”
他的嘴終究閒下來,“吃得好飽,下回該你宴客了吧?”
何五瘋子不愧名字中的一個“瘋”字,眼看本身吃得比較少,右手夾菜、拿酒,右手則伸出去反對胡桂揚。
何五瘋子大抵冇見過比本身還要惡棍的人,一時候不曉得該說甚麼,歪頭打量床的胡桂揚,好一會才道:“你究竟有甚麼本領,能讓我姐姐看上你?”
“你連仆人都冇有,莫非今後讓我姐姐乾活兒嗎?”
“想搬你們百口搬疇昔吧,彆動我的東西,現在都給我出去。”
一個臂力驚人,一個把戲迭出,兩人鬥個旗鼓相稱,半個時候以後,桌上杯盤狼籍,隻剩一點殘汁,連菜葉都被吃得乾清乾淨。
胡桂揚在屋裡聽到遠去的腳步聲,輕視地笑了一聲,放下肩上的承擔,跪在地上,從床下拽出一隻沉重的長扁木箱,內裡裝著一些兵器、舊衣、雜物,另有一包銀子。
一口腰刀、一條鐵鏈、兩柄匕首。
胡桂揚再不睬他,邁步進屋,將門一關。
“你?真的?你變一個給我看看。”何五瘋子的大眼瞪得跟球一樣,小眼卻冇有竄改,邊幅越顯詭異。
何五瘋子一臉的猜疑,蔣二皮、鄭三渾不知此中啟事,放下掃帚,上前勸道:“都是一家人,有甚麼話不能……”
胡桂揚隻能使詐,右手筷子去夾劈麵的紅燒肉,見何五瘋子回防,立即伸出左手,抓住小半隻燒雞,連皮帶肉地大啃,也不講究端方了,吃得雙手油津津的,胸前濕了一大片。
“夠了,但是不能這麼吃。”胡桂揚看了一眼桌上的豐厚酒饌,排闥跑出去,站在院門口喊了幾嗓子,先將內裡的蔣、鄭二人攆走,又向不遠處的麪館喊話,然掉隊屋說:“得有器具。”
何五瘋子更是恨不得連盤子都吃到肚子裡,乾脆起家,一隻腳踩在凳子上,嘴巴不斷咀嚼,連說話都顧不上了。
“嘿,好架式。”何五瘋子去而複返,右臂夾著一罈酒,左手拎著七八樣菜,有油紙包好的,也有效草繩繫著的整雞整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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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五瘋子目瞪口呆,像是被嚇到了,回身就往外跑,被門檻絆了一下也不斷步。
胡桂揚又拿起刀,拔出鞘來,重新察看一番,站起家,悄悄地揮了兩下,“刀法也陌生了,估計鹽估客不會要我入夥。”
胡桂揚仍不說話,隻顧吃,毫不客氣,雞要吃腿,魚要膏腴,儘揀最好的部分,酒更是一碗接一碗,彷彿幾天冇進過食的餓鬼。
何五瘋子大的一隻眼睛越瞪越大,小的一隻幾近將近閉上了,“你不是方纔當上百戶嗎?如何會冇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