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五瘋子大的一隻眼睛越瞪越大,小的一隻幾近將近閉上了,“你不是方纔當上百戶嗎?如何會冇錢?”
“你連仆人都冇有,莫非今後讓我姐姐乾活兒嗎?”
胡桂揚再不睬他,邁步進屋,將門一關。
胡桂揚的肝火仍未消逝,扭頭看了一眼床上的兵器和銀兩,心中冒出一個設法。
“嗯?我甚麼時候讓你來的?”
胡桂揚仍不說話,隻顧吃,毫不客氣,雞要吃腿,魚要膏腴,儘揀最好的部分,酒更是一碗接一碗,彷彿幾天冇進過食的餓鬼。
兩人也不說話,自顧喝酒吃肉,半飽以後,何五瘋子開口道:“你的臭講究還很多,真費事,不像個豪傑豪傑,不過我姐姐會喜好,她的講究就很多。”
一個臂力驚人,一個把戲迭出,兩人鬥個旗鼓相稱,半個時候以後,桌上杯盤狼籍,隻剩一點殘汁,連菜葉都被吃得乾清乾淨。
何五瘋子搬來凳子,坐下正要開吃,胡桂揚說:“等等,我再去叫點東西。”
“能夠吃了?”何五瘋子問。
“對啊,這要不是你的家,我還不來呢。”何五瘋子嗓音沙啞,彆人聽著難受,他本身倒不感覺,擺佈打量一下,“你家實在太小了,隻要一間正房兩間耳房,正房裡空空蕩蕩,耳房裡推滿襤褸兒,這讓我姐姐如何住?我如何住?我爹如何住?”
“都說我是瘋子,你比我還瘋,儘說莫名其妙的話。”何五瘋子撓撓頭,“我得回家跟姐姐說一聲,飯量大也就算了,說胡話纔要命,看她如何說。你等著,我還得來找你。”
“當鹽估客也不輕鬆。”胡桂揚坐在床邊,捧著銀子發楞,過了一會將銀子放在身邊,哈腰將箱子裡的兵器取出來。
“要很多人一塊儘力,此中就有你們一家三口。”
“我就是一個廢人!”胡桂揚本身也看不下去。
“嗯。”
胡桂揚掂了掂,四五十兩銀子,一分冇少,作為一名懶人,能攢錢買下一座小小的宅子,還能有點殘剩,算是了不起的成績。
何五瘋子的眼睛漸漸規複普通,俄然捧腹大笑,“哎呦,你可太能談笑話了,謹慎我吐你家一地。”
“不是。”
何五瘋子大抵冇見過比本身還要惡棍的人,一時候不曉得該說甚麼,歪頭打量床的胡桂揚,好一會才道:“你究竟有甚麼本領,能讓我姐姐看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