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如此!”
“咳!想來河東君多麼清麗的一名才子,竟毀在錢虞山那老匹夫手裡了,可惜,可惜啊!”
說吧,那丫頭回身跑去,隻留下朱由樺呆呆站在那兒,好一會兒纔回過神來。
看著年青士子一臉憐惜的神采,朱由樺不由得有些忍俊不由:“哈哈!我道兄台有何必惱,倒是胸中突破了醋瓶,哈哈!唉呀,酸極酸極!”
特彆那嫋嫋婷婷,婉轉而來的歌聲,如東風拂麵,清爽之氣,胸腹脾肺為之一洗,汙垢儘去,僅存下暗香玉露。
朱由樺也是一愣,隨後頓時就明白了,淺笑著點了點頭,自言自語道:“怪不得本日那女孩兒會如許。”
“哎,可貴有緣得聞佳音,這位兄台卻怎的麵露不快?”朱由樺奇特,聽了那令人神魂泛動的曲子,本身是心曠神怡,為何那位年青士子麵露苦澀。
“我們家蜜斯向來都不拿正眼看那些公子哥兒,可本日對你倒是很好,本來你就是前次在永巷碰到的那位公子,我們家蜜斯背後裡唸叨過好多次呢。你們還真是有緣分。”那丫頭看了看朱由樺,又看了看已消逝了的蜜斯,笑笑說道:“蜜斯讓我奉告你,我們府上就在秦淮河邊。”
“好!”
俄然,一陣琵琶聲清脆如耳,一曲歌來有如仙子落入凡塵,循著聲音望去,倒是一隻畫舫,扶著穿上畫棟雕梁、遊廊照壁、樓亭榭閣一派都麗堂皇,隻一獻身,便襯得河上其他景色黯然失容。
回想起宿世秦淮河的美景,朱由樺俄然發明,本身來京數月,竟還冇有往秦淮河上清閒過,實在是一大遺憾。固然現在局勢危急,彷彿也不在這一時半刻,現在的亂局,冇有一些光陰是竄改不了的,拿定了主張,朱由樺便換上了一身士子儒服,帶上了貼身內侍田成,在幾十個禦前保護的庇護下,悄悄出了皇宮,朝城南而去。
朱由樺聞言也是一驚:“哦?但是名震秦淮的河東君柳如是?”
隻見一個丫頭拿著一隻五彩的胡蝶鷂子在草地上跑,另一端的蜜斯手牽著線,在一片歡笑聲中那隻胡蝶悄悄飛了起來,兩根長長的飄帶在空中飛揚,朱由樺有些倦意,便坐在一塊大石上歇息。
那丫頭上前一把將鷂子奪了去,在斑斕少女耳邊說了句甚麼話,那位少女微微一笑,對那丫頭低聲說了句甚麼,隻見那丫頭折返返來,對朱由樺昂頭道:“日在東,月在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