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睇深淵的同時,深淵也在凝睇著本身,曹操千年前便感同身受。
目光緊舒展住駱養性,語重心長道:“賢侄,如何,連你田叔的麵子都不給了?你可彆忘了,是我帶你走上錦衣衛這條路,冇有我,哪有你本日?”
大步來到台階最高處,眼微眯,環顧世人,隨後緩緩從袖中取出一份聖旨。
老謀深算的黃立極還未開口,英國公張維賢就耐不住性子,站了出來,對著王承恩沉聲道:“王公公,陛下即位以後,就再未現身,臣憂心陛下安危,本日與眾臣商討,不管如何都得見到陛下!”
皇後周氏眉頭舒展,看向魏忠賢,眼中儘是不悅,柔聲道:“愛卿平身。眾大臣前來乾清宮麵聖,所為何事?國之大事,奉告本宮便可,本宮自會向陛下稟報;不要緊之事,由王公公通傳便可。”
王承恩神采凝重,袍角帶風,一擺拂塵,快步朝著前庭奔去。
此時,乾清宮殿外,魏忠賢高舉著天啟遺旨,對著世人扯著嗓子,沙啞道:“先帝血書遺旨在此,如有奸臣、權臣,挾天子以令諸侯,天下藩王可憑此聖旨,進京勤王,行清君側!”
王承恩身後的錦衣衛,麵對這些朝廷重臣,固然手中緊握著繡春刀,可那刀刃在風中微微顫抖,誰也不敢真的砍下去。
魏忠賢與一眾大臣,雙腿一軟,“撲通”一聲重重跪地,高呼:“吾皇,萬歲,萬歲,千萬歲!”
皇後周氏被這一句祖製堵得啞口無言,心中一陣慌亂。她緊咬下唇,暗自煩惱:女子畢竟是女子,縱有仙顏,在這朝堂大事麵前,竟如此有力。
一眾官員聽聞,刹時像是被打了雞血,有了底氣。
崇禎自行加戲,一手抽出天子劍,劍鳴響徹乾清宮大殿,眼神如冰,還時不時地嘲笑一聲,未發一語,劍指世人。
他握著刀的手,止不住地顫抖,滿眼都是不成思議,死死地盯著麵前滿頭白髮,卻內力深厚的魏忠賢,內心早已掀起驚濤駭浪。
曹操快步走到劍架旁,取下一柄鑲滿各色寶石的長劍,“嗖”地一聲丟給崇禎,沉聲道:“握起這柄天子劍,靜坐在龍椅上,雙手拄劍,最好彆說話。”
一眾朝臣紛繁擁戴,聲音一浪高過一浪,搞得周皇掉隊退兩難,臉上一陣白一陣紅。
內閣首輔黃立極向前一步,拱手道:“皇後孃娘,後宮不成乾政,此乃大明祖製。”
魏忠賢見狀,心中對勁,一把推開駱養性,又走過擋在身前的王承恩,路過皇後周氏時,還緩緩斜視,暴露一抹邪魅又張狂的笑。
深知駱養性與李若璉就算有一身膽氣,也決然擋不住這來勢洶洶的文武重臣,特彆是那權傾朝野、翻雲覆雨的魏忠賢。
王承恩神采冷峻,一擺拂塵,與魏忠賢擦肩而過,理都冇理這個權傾天下的大寺人。
魏忠賢看著這一幕,心中不怒反喜,那眼神刹時變得如寒夜的深淵,冰冷砭骨。
魏忠賢不睬會其,一肩將王承恩生生頂開,緊接著,一手直接搭在駱養性握刀的手上,猛地用力向前一推。
曹操麵無神采地在龍椅前站定,凝睇著那張意味著大明無上權力的龍椅,眼神垂垂變得凝重。這龍椅,就像無儘的深淵,吞噬著民氣,真讓人丟失。
崇禎現在竟一臉威武之氣,安然高坐在龍椅之上,意氣風發,披髮著讓人膽怯的帝王嚴肅。
駱養性,這位在錦衣衛中技藝頂尖的存在,現在臉上儘是凝重之色,雙腳不受節製地一退再退,那即將出鞘的繡春刀,竟被硬生生地推回了刀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