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閣首輔黃立極向前一步,拱手道:“皇後孃娘,後宮不成乾政,此乃大明祖製。”
大步來到台階最高處,眼微眯,環顧世人,隨後緩緩從袖中取出一份聖旨。
王承恩神采凝重,袍角帶風,一擺拂塵,快步朝著前庭奔去。
駱養性毫不畏縮,眼中燃燒著決然的火焰,錦衣衛的繡春刀都已出鞘半寸,寒芒閃動,隨時籌辦拚個魚死網破。
一陣寒意襲來,曹操下認識地裹緊蟒袍,徐行走到龍椅前,沉聲道:“神采再冷酷些,對,雙眼微眯,直視火線硃紅大門,靜等殿門大開,盯著排闥人便可。”
深知駱養性與李若璉就算有一身膽氣,也決然擋不住這來勢洶洶的文武重臣,特彆是那權傾朝野、翻雲覆雨的魏忠賢。
頃刻間,統統人都看到了此生難忘的一幕:一襲明皇龍袍,頭戴飛龍金冠的崇禎,手握天子劍,雙眼如寒星般冰冷,死死地盯著翻開殿門的魏忠賢。
魏忠賢看著這一幕,心中不怒反喜,那眼神刹時變得如寒夜的深淵,冰冷砭骨。
乾清宮門前,氛圍劍拔弩張,彷彿一點就著。許顯純周身披髮著凜冽的威壓,好似一頭擇人而噬的猛獸。
魏忠賢見狀,心中對勁,一把推開駱養性,又走過擋在身前的王承恩,路過皇後周氏時,還緩緩斜視,暴露一抹邪魅又張狂的笑。
“本日臣與諸位同僚,定要見陛下一麵,我們隻是想確認陛下是否安好。”說罷,他一揮手,“諸位大臣,隨老夫一同麵聖。”
“再者,有我們錦衣衛在,誰又能傷得了陛下分毫?”
崇禎自行加戲,一手抽出天子劍,劍鳴響徹乾清宮大殿,眼神如冰,還時不時地嘲笑一聲,未發一語,劍指世人。
曹操麵無神采地在龍椅前站定,凝睇著那張意味著大明無上權力的龍椅,眼神垂垂變得凝重。這龍椅,就像無儘的深淵,吞噬著民氣,真讓人丟失。
“殺得了咱家嗎?就算你們敢殺咱家,敢殺內閣首輔嗎?敢殺英國公嗎?”
既來之,則安之,既然到了大明,定要讓這江河日下的王朝逆天改命。
崇禎現在竟一臉威武之氣,安然高坐在龍椅之上,意氣風發,披髮著讓人膽怯的帝王嚴肅。
就要向下揮時,在這劍拔弩張之際,左都督、錦衣衛批示使田爾耕,踱步上前,臉上掛著似有若無的笑意,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嚴肅,穩穩地擋在了二人中間。
他握著刀的手,止不住地顫抖,滿眼都是不成思議,死死地盯著麵前滿頭白髮,卻內力深厚的魏忠賢,內心早已掀起驚濤駭浪。
微微一頓,目光在駱養性臉上掃過,“我也不拿錦衣衛批示使的官職來壓你,你看看你田叔身後這些人,哪個會害陛下?”
他先是對著內閣首輔黃立極恭敬地拱手一拜,又向英國公施禮,隨後緩緩開口:“首輔黃大人,英國公,諸位大人,此番一同前來,所為何事啊?”
乾清宮殿內,曹操聽到內裡的動靜,先是嘲笑一聲,低聲罵道:“我操,這魏狗,當真不好對於。”接著看向正襟端坐於龍椅之上的崇禎,無法地歎了口氣,幸虧隻是半身不遂,上身還能動。
駱養性,這位在錦衣衛中技藝頂尖的存在,現在臉上儘是凝重之色,雙腳不受節製地一退再退,那即將出鞘的繡春刀,竟被硬生生地推回了刀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