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者在本地也算是有些聲望,與孔府乾係匪淺,現在見衍聖公被如此歪曲,心中自是忿忿不平,便鼓足了勁兒要為孔夕學申冤。
朱樉騎在高頭大頓時,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世人,並未立即讓大師平身。
但他麵上卻還是保持著那副恭敬的模樣,微微哈腰,行了一禮,口中不緊不慢地說道:
待雄師風風火火地趕到孔府前時,隻見那孔府門前的廣場上已然密密麻麻地堆積了幾近本地統統的百姓,人頭攢動,熙熙攘攘,場麵非常壯觀。
而他身後的孔府世人以及那些被調集而來的百姓們,見狀也紛繁跟著下跪施禮,齊聲高呼:
“這不,孤就特地親身前來瞧上一瞧,看看爾等的心,是黑,是紅!”
“你是何人?為何他們皆膜拜本王,而你卻不拜?如何,膝蓋太硬,跪不下來?”
“這孔家,那但是我們這周遭百裡以內,為數未幾的好人家呀。常日裡,哪家哪戶如果碰到了難處,孔府向來都是二話不說就伸出援手幫手的。”
“殿下莫要信口雌黃!我孔府乃是孔聖的子孫後代,世世代代傳承著賢人的教誨,向來都是秉承著不問世事,一心隻專注於修學問的祖訓。”
人群最火線,站著一名上了年紀的老者,此人恰是衍聖公孔夕學。
“如許的功德兒,孔府可冇少做呀,這都是我們大師夥兒有目共睹的。殿下您可不能冤枉了這麼好的人家呀!”
思及此,他咬了咬牙,畢竟還是緩緩地跪下,重新行了拜見之禮,語氣生硬地說道:
畢竟,在他們心中衍聖公,多好的一人啊~
“拜見吳王殿下!”
···
他麵色烏青,眼中儘是恨意,可又無可何如,隻能強忍著肝火,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來:
“老朽拜見吳王殿下。”
隻見他身姿矗立,氣質儒雅,舉手投足間儘顯溫文爾雅之態,彷彿是一名與世無爭的謙謙君子。
“不知殿下此番帶領這大隊人馬前來我孔府,究竟所為何事?莫不是要用心挑釁惹事,擾我孔府清淨不成?”
“冇錯,我家孩子能識幾個字,還多虧了孔府的夫子呢,可不能冤枉了孔府呀。”
孔夕學一聽這話,頓時氣得神采烏青,他猛地一甩衣袖,冷著臉大聲駁斥道:
他那通俗的眼眸微微眯起,嘴角勾起一抹如有若無的笑意,饒有興趣地將目光鎖定在孔夕學身上,固然猜到這就是那無所謂的衍聖公,但仍故用心慢悠悠地開口調侃道:
“老朽乃是當代衍聖公,向來衍聖公隻要膜拜先祖和當朝天子之理,卻無膜拜親王之先例!還望殿下明鑒!”
“孔聖第五十六代子孫,當代衍聖公孔夕學,拜見吳王殿下!!!”
“更何況,你們孔家可真是風趣得很呐,冇記錯的話,你們連外族之人都能膜拜,上表甚麼世修降表?卻不能給本王膜拜?哼!難不成,你們孔家看人下菜,瞧不起孤這漢人王爺?”
緊接著,又有諸多的百姓像是遭到了鼓勵普通,紛繁站了出來,你一言我一語地為孔夕學討公道。
“跪吧,冇事,戔戔結果,孤不懼!”
“哼,倒也冇甚麼天大的事兒。隻是孤部下那些辦事的人前來向孤稟報,言說你們這孔府,怕是活得不耐煩了,乾起了那草菅性命、逼迫百姓的活動。”
“是啊,殿下,孔府對我們可好了,每次有災有難,都是孔府最早幫我們的,冇見你們朝廷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