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徐後傳_169.日月相刑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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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珙點點頭,“我一向察看計算著著星圖的挪動,纔會來到鳳陽。”

智及方丈雙手合十,“阿彌陀佛,苦海無邊,轉頭是岸,徐施主,撞了南牆,早日轉頭吧。”

明天晚餐有下落了,徐妙儀將素包子扔進身後的藥簍裡,“你這小子腦筋矯捷,有前程,苟繁華,勿相忘啊。”

唯有朱元璋當過和尚,信奉佛教,對佛道等宗教比較寬大,以是智及禪師和袁珙與朱元璋來往最為密切,他們都見過朱元璋的親信大將謝再興,對當年謀反案也有所體味。

何況我和道衍已經斷絕了來往,冇有乾係了。

袁珙搖點頭,“不是,紫微星仍然敞亮如昔,皇上春秋鼎盛。”

徐妙儀問起外公謝再興,兩人都是將近修煉成精的老狐狸了,當然不會直接答覆,畢竟洪武帝即位以後用人不拘一格,重用佛門和玄門中人,很多有才調的和尚羽士都當了官,成為一方大員,並且做出了政績,這在前麵統統朝代都未曾有過,儒釋道三家模糊間有分庭抗議之勢。

“我不是這個意義。”袁珙搖點頭,“文人們為了進犯皇上,曲解了‘五星紊度,日月相刑’的星象。”

徐妙儀虛指著方丈禪房的方向,低聲道:“不要妄自陋劣,之前袁珙和智及年青時,也隻想混飯吃呢,現在都是赫赫馳名的大人物了。”

“邸報上各種文官的奏摺根基盯著三點咬住不放,第一分封太奢,將來藩王的權勢太多,恐怕有漢朝七國之亂的紛爭、第二用刑太繁,對官員和百姓都用重刑、第三求治太速,說皇上太心急了。”

智及方丈回想起袁珙的媒介,沉默半晌,說道:“諸子奪嫡,皇儲有變。”

智及方丈說道:“但儲君太子對文臣言聽計從,以我看,分封太奢這個戳中了太子的心機,今後今後,太子會和這些文臣更加靠近,將來太子即位,朝中必定不複有現在儒釋道三家並立的格式,儒家一家獨大,我們釋道兩家會退出政壇。”

徐妙儀不想在這兩隻老狐狸麵前失態,以長輩禮問候了幾句,便告彆分開。

智及方丈遊移道:“可太子從小就被文人包抄,我們冇法影響太子的設法。”

袁珙搖點頭,“北元黃金家屬氣數已儘,有力迴天了。是大明皇室即將生變。”

朱棣說道:“種地的老農說,起碼深耕一次,再細耕一次,少則十天,多則半月。”

徐妙儀說道:“那更要好好養著這一頭牛了,來,賞它一個大包子吃……”

朱元璋絕對不平從儒林的法則,這天下事朕的,朕製定法則,你們要麼忍,要麼滾。他是個強勢的帝王,不肯慣著這些讀書人狷介的弊端,你們不出來當官,那朕就重用有才學的和尚羽士們,並且方外中人冇有牽掛,冇有儒林那些盤根錯節的師門、同親、聯婚等乾係,一心儘忠朝廷,造福百姓。

智及方丈聞言大驚失容,“你的意義是北元即將反攻南下,顛覆大明?”

一群老狐狸!看來明天從他們嘴裡挖不出甚麼來了。

恰是徐妙儀。

昨晚下了暴雨,門路泥濘不堪,男人乾脆光著腳,冰冷的淤泥漫過腳踝,行走時哭泣作響,泥水乃至飛濺到了他的臉上。

智及方丈雖身居深山,但身為國師,對朝廷大事也瞭如指掌,頓首道:“這是‘五星紊度,日月相刑’之象,君王無道時纔會呈現此象,為此皇上還下了罪己詔,我在邸報上讀過這個罪己詔,說‘朕靜居日省,自古乾道竄改,殃咎在乎人君。思之至此,惶惑無措,惟冀臣民,許言朕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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