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徐後傳_169.日月相刑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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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妙儀心中模糊有些絕望,不過轉念一想,本來也冇籌算在窮鄉僻壤碰到袁珙這類世外高人,而智及方丈混到國師的職位,必定一心向著洪武帝,這兩人裝聾作啞,也冇甚麼不測的。

“為何?”袁珙嘲笑道:“儒林那些讀書人不是早說了嘛,紛繁上書說皇上治國過分專斷專行,不聽勸諫,惹怒了老天。”

他們代表佛道兩家,奉侍過元朝宮廷,也是元朝高官的座上賓,同時和叛逆的紅巾軍魁首們來往,當時紅巾軍張士誠,陳友諒,朱元璋三分江南。陳友諒不信佛道,張士誠為得江南士子之心,用儒學來穩定統治,乾脆四周拆佛堂道觀建書院,朋分廟產,命和尚羽士們出家。

一僧一道騎著馬往星雲變幻的方向而去,他們來到一處山嶽,瞥見蜿蜒山道上一個男人牽著一頭牛艱钜前行,牛背上橫坐著一個女子,那女子含著一枚重生的樹葉,吹著簡樸的鄉野俚曲。

智及方丈說道:“但儲君太子對文臣言聽計從,以我看,分封太奢這個戳中了太子的心機,今後今後,太子會和這些文臣更加靠近,將來太子即位,朝中必定不複有現在儒釋道三家並立的格式,儒家一家獨大,我們釋道兩家會退出政壇。”

徐妙儀虛指著方丈禪房的方向,低聲道:“不要妄自陋劣,之前袁珙和智及年青時,也隻想混飯吃呢,現在都是赫赫馳名的大人物了。”

朱棣謹慎翼翼的抱起牛背上的徐妙儀進屋,不一會,草屋煙囪升起了炊煙,隨即罩著屋頂的雲霞變幻,構成張牙舞爪的龍行,一群倦鳥重新頂飛過,袁珙被呼扇著眨了眨眼,雲霄驀地消逝,深藍的夜幕完整統治天空。

袁珙頭戴青竹冠,穿戴一件皺巴巴的、彷彿剛從鹹菜罈子裡揉搓似的、辨不出色彩的竹佈道袍,眉眼間已經冇有剛纔和徐妙儀打趣時的如老頑童般的嬉笑之意,這身陳舊寒傖的穿戴,竟然有了一股子仙風道骨之感。

智及方丈不解,“和皇上的罪己詔無關?你的意義是?”

徐妙儀問起外公謝再興,兩人都是將近修煉成精的老狐狸了,當然不會直接答覆,畢竟洪武帝即位以後用人不拘一格,重用佛門和玄門中人,很多有才調的和尚羽士都當了官,成為一方大員,並且做出了政績,這在前麵統統朝代都未曾有過,儒釋道三家模糊間有分庭抗議之勢。

袁珙和智及方丈一道一僧聯袂登上了龍興寺五層佛塔最頂端,這裡也是山脈的最岑嶺,視野開闊,是絕佳的觀星之地。

想到寄父,一股難過從心頭湧起,堵在胸口,比醋還酸,比青梅還澀,酸澀幾近要逼出她的眼淚。

徐妙儀珍惜的拍著牛背,“辛苦啦,要幾日才氣耕完?”

這時一顆敞亮的星星呈現在紫薇垣,星下雲霞流淌顛簸,顯現出萬千氣象,袁珙頓時大喜,“又呈現了!就在這裡,快備馬,我們去看看!”

袁珙說道:“仲春歲星逆行入太微,三月熒惑犯井,四月熒惑犯鬼,蒲月太皇犯畢,但真正關頭的是六月俄然有一顆不著名的客星非常敞亮,大如彈丸,一向升到了紫薇垣,紫薇垣是意味帝王的星運,呈現如此異相,是帝星不穩,江山易主之兆啊!”

何況我和道衍已經斷絕了來往,冇有乾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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