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徐後傳_第10章 鮮有知命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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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秀兒雙手托腮,麵有笑容,“唉,您說的對,這又不是我們姑蘇故鄉,姚家數代行醫,很多人慕名去姚記藥鋪看病抓藥,酒香不怕巷子深的,不愁冇有買賣做。”

不過本日阿福和宋秀兒苦衷重重,吃著最喜好的點心也無精打采,姚妙儀問清了啟事,心中暗道:

天界寺在編撰《元史》,主持編寫的兩位總裁是江南文壇魁首、翰林院學士宋濂和王禕。洪武帝是不拘一格提拔人才,有能者居之,並不在乎出身,編者除了翰林院的學士外,另有很多和尚羽士,以是賜給的點心也葷素不忌。

這些年不幸姑太太孀婦賦閒,我們補助給你的,前前後後加在一起,絕對超越這個數量了啊!姚大嫂不忿,想要辯論,被丈夫暗中拉了拉手,隻得強忍住不說。

這些日子我幫襯著探聽父親的昔日幕僚周奎另有叛變明教的郭陽天,對店裡的買賣並不上心。百和堂這個幌子如果一向暗澹運營而不開張,反而輕易暴露馬腳令人起疑,得做些甚麼,讓店裡的買賣有些轉機……

一場家屬爭產的好戲還冇上演就散了,看著白花花的銀子,高姚氏絕望的同時,又妒忌的要命,嘲笑道:“喲,大哥真是風雅啊,這兩人身上流著不是姚家人的血,你都能給這麼多。我這個親mm反倒是從路邊撿來的?”

姚家兩房人家和平分產分炊,依依惜彆,倒是出嫁的姑太太狠狠鬨了幾場,隻是這一次姚大伯咬緊牙關,果斷不讓步,高姚氏見討不了涓滴便宜,漸漸就消停了。

百和堂就在中間的織錦二坊。聚寶門大街的屋子太貴了,同時也過分招搖,不是他們這類外埠搬家過來的姑蘇百姓能夠購置的,以是姚妙儀和姚繼同將店麵選在了這裡的一個叫寶錦街的處所,臨街的兩層小樓是鋪子,前麵是一個清平悄悄的小四合院。

北城聚寶門大街東邊的街坊幾近都是處置織布、繡花、裁衣等和紡織有關的匠戶,以是稱呼從北到南稱為織錦一坊、織錦二坊、織錦三坊。

“阿福,您老見地多廣,您說說百和堂的買賣甚麼時候纔有轉機啊?”

開門停業的第四天,一向比及了中午,竟然一個客人都冇有。老仆阿福在門口打打盹,宋秀兒站在櫃檯後,左手托腮,右手有一下,冇一下的撥弄著算盤珠子。

高姚氏不敢信賴似的看著大哥,一雙眼睛充滿了怨毒,“你——我的天啦!爹孃早死、嫁個夫婿是短折鬼,後代又還小,弟弟削髮當和尚萬事不管,現在比大哥也嫌棄我了,嗚嗚,你們都欺負我孀婦賦閒,我不活了,我去祠堂哭爹孃去……”

一個月後,夏季垂垂收斂,有了初秋的風涼,“百和堂”藥鋪就在南京北城聚寶門大街東邊的織錦二坊開張了。

佈告貼出去的三天了,竟然一個像樣的應征者都冇有。保和堂門可羅雀,買賣暗澹,每天賣不出去幾幅藥。

洪武三年,八月十七。易開張、動土、嫁娶;不易訴訟、求嗣。姚妙儀在百和堂門口放了一串鞭炮,低調開業。

姚大伯拍案而起,可貴一次指責mm,“妹子,你要摸著知己說話,這些年我待你不薄啊。我能給你的,都給你了。但是你若還想伸手從長輩手裡啃一口,就是貪得無厭了。”

姚大伯握著柺杖的手狠惡顫抖起來了,斑白的山羊鬍子也跟著一抖一抖的,“道衍,我們姚家在宋朝末年,從汴京遷到姑蘇,今後落地生根,祖宗好幾輩的祖墳都在這裡,如何能夠說遷走就遷走呢?我是被逼的冇有體例了,就想到分炊,要你們二房的繼同和妙儀遷到南京去,我們大房留在姑蘇守著祖墳和祖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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