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武帝置若罔聞。朱標隻感覺頭暈目炫，眼冒金光，粥碗在手中猛顫起來，一旁朱允炆見勢不妙，忙幫父親端起粥碗，就在這時，朱標終究支撐不住，撲通一聲暈倒在洪武帝腳邊。

這是老婆最後的遺言，洪武帝捏了捏拳頭，忍住將太病院的太醫全數砍頭，送去陪葬的動機，罵道：“還不快滾！好好醫治太子，將功折罪，不然朕活剝了你們的皮！”

“銘兒！醒醒！”

鄧銘想了想，感覺呂側妃說的有些事理。

呂側妃湊到鄧銘耳邊，低聲說道：“你想過冇有？如果當時秦王失手打死了王音奴，一個和親的棄子，死了就死了，秦王頂多被罵一頓，皇上不成能為了一個王妃殺了本身的親兒子——畢竟阿誰時候北元降軍還冇進都城呢，以後皇上隨便找個來由，說王音奴暴病而亡，袒護本相，等風波停歇，秦王必然會將你扶正。可惜呀，你和秦王心慈手軟，白白華侈了大好良機。”

人到中年，鄧銘仍然明豔動聽，隻是眼底的青黑連脂粉都粉飾不住，身子也較著清減了，應是王音奴即將回□□，比來表情不佳的原因。

周王朱橚長歎一聲，站出來跪下說道：“父皇，母後前幾日好轉，實在是迴光返照。母後慈悲，菩薩心腸，回絕太病院診脈，是自知大限已到。將來病逝，父皇大怒之下，能夠斬殺治病的太醫，以是隻宣過兒臣進宮鍼灸，減緩疼痛罷了。”

太病院院判大人和諸位太醫逃過災害，先是一愣，而後齊齊大哭，“皇後孃娘！”

“大哥！”皇子公主們也都圍了疇昔。

馬皇後太熟諳本身丈夫的脾氣了，胡惟庸、李善長謀反案連累著甚眾，朝中血流成河，詔獄裡擠滿了罪臣，日夜哀嚎不斷。獨一能勸止洪武帝放下屠刀的隻要馬皇後，馬皇後一死，第一個不利的就是太醫。

鄧銘鼓掌喝采：“公然奇策！如果王音奴忍辱偷生，不肯他殺賠罪，帝後也不會容一個失貞的女人當王妃！到時候也會賜她一死，以保全皇室的名聲！”

呂側妃隻到手把手的教她，“老五常常開藥方，你找人臨摹他的筆跡有甚麼難的？記得寫的動情一些，王音奴如果不呈現，他就尋死。再偷一個信物一起送去。然後你隨便找個男人赴約，迷倒王音奴……然後捉姦在床，逼王音奴羞憤他殺。”

而呂側妃其他兩個兒子有不似宗子這般出眾，隻得因生生忍住了。

院判大人抖抖索索的來了，說道：“回稟皇上，太病院比來派太醫去坤寧宮給皇後請脈，都被皇後回絕了，說身材無礙，微臣也不能強行給皇後診脈啊。”

鄧銘還是不解，“這事我早就曉得了，但是他們兩個從不敢越雷池一步，周王整天泡在醫館裡，兩耳不聞窗外事。”

鄧銘心動了，遊移道：“但是王音奴在燕王妃的山莊裡，徐妙儀心機周到，山莊幾近水潑不進，我鞭長莫及。”

呂側妃心下嘲笑，又說道：“東宮太子妃常氏出身開平王府呢，她父親常遇春是皇上最信賴的武將，身份夠崇高吧，孃家另有兩個國公爺親哥哥撐腰，我不也還是把嫡支壓的冇法翻身？太子妃死了，嫡宗子朱雄英也死了，剩下一個朱允熥資質平淡，不敷為懼。虧你還是將門虎女呢，如何膽量連我這個出身書房家世的淑女都不如？”

鄧銘一愣，“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