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秦淮到了有月色的時候,越是夜色已深,更有那細吹細唱的船來,淒清委宛,動聽心魄。
有侍女在房間內放下細頸銅壺,又遞過幾隻羽箭。
“到公子了。”陸淵身邊的胡姬也是遞過羽箭,說道。
胡笛婉轉,看著那些胡姬薄紗狂舞,比起中原女子,多了幾分狂野和野性。
但陸淵想要走脫也是不易,那些黑衣人早已經有四五人圍了上來。
真的打起來,那些肥大的黑衣人還真不是敵手!
“吳高!拿酒來!”一個有些肥胖的青年拿過一壺酒。
“淮之,快跑!”
“沈五,你還愣著做甚麼,上啊!”陸淵看著身邊看戲的沈五頓時不滿起來。
徐允恭很快節節敗退,身上也是捱了好幾下。
“小子好膽,看來前次是打輕了!本日看我不好好經驗你!”
“站住,你們他孃的站住!”黑衣人在前麵呼喊著。
“好!”陸淵也是毫不含混。
衝在最前的兩名黑衣人直接被打飛出去。
沈五躊躇一下還是衝了上去,但他本日也是喝了酒。那裡曉得他酒量太差,戰力乃至還不如徐允恭,很快被打得連連後退。
而中間的李景隆也是一屁股坐在地上:“哈哈,徐允恭你不是很能嘛,起來打過一場啊!”
兩夥人一追一逃,很快轉過一條街,陸淵也是累得氣喘籲籲,腿腳發軟,端賴一口氣撐著。
一個黑衣人從側麵逼近,一棍子砸在了徐允恭的肩膀。
兩人相互罵著,倒是俄然哈哈大笑起來。
酒壺在世人當中通報,一群人坐在深夜的街道上,如同瘋子般哈哈大笑。
徐允恭一看,這小子不是之前當街強搶民女那貨嗎?
徐允恭倒是想要過夜,隻是他明日就要前去寧波府,實在不幸虧內裡過夜。
徐允恭還不忘提示一聲。
陸淵含混地揉著頭,但藉著月光看清前麵的景象,頓時酒醒了大半。
“你他孃的再跑啊!”阿誰青年臉上帶著放肆的神采,越追越緊。
“徐兄,你先擋住,我去搖人!”
“喲,這不是徐至公子嗎,如何落到了這類地步?”陸淵一看,又是李景隆和那些勳貴後輩。
徐允恭爆喝一聲,劈麵那些人都是一驚,竟然齊齊後退了半步。
兩人喝酒喝到半夜,這才搖搖擺晃地出了輕粉樓。
“如何回事?”
竟然還敢叫人堵本身?!
但那些黑衣人數量實在太多,而徐允恭又是醉酒,反應大不如前。
這些胡姬天然不講甚麼文采詩詞,是以徐允恭拉著兩名花魁左擁右抱,好不歡愉。
一時候房間內傳來鶯聲燕語,好不熱烈。
啪!啪!
很快,那些黑衣人跑得就一個不剩了。
就在陸淵籌辦和他們拚了的時候,街角俄然傳來一個聲音。
那些勳貴後輩也都是武將以後,從小習武,好吃好喝的,生的高大孔武。
但可惜,他就是個淺顯人,也不像徐允恭那樣自幼習武,三支羽箭一支也是冇中。
這判定不能忍啊!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那些黑衣人一改之前的畏縮,高喊著衝上來,就算被徐允恭打倒也是當即爬起。
那些黑衣人還全神防備著,但那裡想到徐允恭這濃眉大眼的回身就跑。
那黑衣青年都看愣了,你們他孃的不是有仇嗎,這一起來打我是甚麼意義。
金陵十六樓,各有特性。
“公子,不如我們來玩投壺如何?”胡姬操著有些彆扭的漢話說道。
但他也很快反應過來,撒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