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十六樓,各有特性。
輕粉樓當中最是多有胡姬藝伎。
但陸淵想要走脫也是不易,那些黑衣人早已經有四五人圍了上來。
那黑衣青年都看愣了,你們他孃的不是有仇嗎,這一起來打我是甚麼意義。
燈船鼓聲一響,兩邊簾卷窗開,河房裡焚的龍涎、沉、速,香霧一齊噴出來,和河裡的月色煙光分解一片,望著如閬苑神仙,瑤官仙女。
徐允恭也是死鴨子嘴硬,猶自不平:“你等著,我歇息一盞茶的工夫就來揍你!”
“你他孃的再跑啊!”阿誰青年臉上帶著放肆的神采,越追越緊。
“他孃的,撤!快撤!”黑衣青年怕再次被打,直接號召一聲,帶著幾個親信就跑了。
徐允恭便要離京了,趁著最後的機遇拉上陸淵,前來這輕粉樓,完成之前未儘的心願。
啪!啪!
徐允恭爆喝一聲,劈麵那些人都是一驚,竟然齊齊後退了半步。
但前麵追兵的間隔倒是不竭地收縮著。
真的打起來,那些肥大的黑衣人還真不是敵手!
那些黑衣人還全神防備著,但那裡想到徐允恭這濃眉大眼的回身就跑。
俄然,徐允恭的身形一頓,陸淵直接撞了上去。
“兄弟們,還等甚麼,上去乾了這些傢夥,再和徐允恭這狗東西打上一場!”李景隆吼了聲,就從中間操起一個鐵鍬便衝了上來。
“打!給我打!打死了我賣力!”阿誰青年連聲呼喊著,“拿下他們,每人賞銀五十兩,打倒者賞五百兩!”
街道上,三十多個黑衣蒙麪人手持棍棒,攔住了來路。
有侍女在房間內放下細頸銅壺,又遞過幾隻羽箭。
但他也很快反應過來,撒腿就跑!
兩夥人一追一逃,很快轉過一條街,陸淵也是累得氣喘籲籲,腿腳發軟,端賴一口氣撐著。
“哈哈哈,好!好!”徐允恭天然不會怯場。
那秦淮到了有月色的時候,越是夜色已深,更有那細吹細唱的船來,淒清委宛,動聽心魄。
徐允恭也不客氣,抬頭灌了起來,喝完又是哈哈大笑。
“傻子才他孃的站住!”陸淵非常不屑。
陸淵也是愣了一下,好傢夥,我還覺得你一個就能打一群呢!
而那些勳貴後輩也是不含混,個個操起傢夥就上。
頓時兩群人廝打成一團。
“淮之!”徐允恭爆喝一聲,直接抓起中間一條竹竿折身而回。
胡姬嬌笑著,用手指抹上脂粉點在陸淵臉上,以作獎懲。
兩人藉著月色走在秦淮河邊,不時醉酒狂歌。
眼看那些黑衣人越追越近。
而那些那些勳貴後輩也是收回一陣嗤笑。
“淮之,快跑!”
而中間的李景隆也是一屁股坐在地上:“哈哈,徐允恭你不是很能嘛,起來打過一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