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聲長歎,身形一拔,騰空而起,縱身而去。
承央顫巍巍的聲音從屋簷下傳來:“不成不成,千萬不成!”
如此這般對招十數次後,宋鬱已是莫可何如,他非論從哪個方向出招,對方總能及時把容翡拿出來應對,害得他招招險象環生,好幾次都隻差一點就親手弑君。
宋鬱忙轉頭去看司意蘭,卻見司意蘭瀲灩的雙眼中第一次透暴露了叫人一望便可探知的感情。
他避開了射向本身背心的兩枚款項鏢,右手手掌卻已被剩下的那枚款項鏢穿透,左臂肩胛骨處被宋鬱一劍刺穿。
宋鬱一凜:“那枚飛蝗石公然是你扔的?”
“你家主子又是誰?”
司意蘭朝窗外看了看,淡淡道:“隻怕是有遠客。”
宋鬱一見那刀,也不由大為吃驚,名滿天下的冷月紫金刀,竟然呈現在蕭婉蓉的手中。
容翡身子軟軟地掛在黑衣人手臂上,頭顱低垂,似是被敲暈了。
宋鬱道:“冤有頭債有主,你與司意蘭樹敵,與皇上何乾?!有種的把皇上放開,下去找司意蘭拚個你死我活!”
黑衣人冷然一笑,宋鬱看得清楚,他捏住容翡腰椎的指尖已經開端聚力,宋鬱大喝一聲:“慢著!”
他皺起眉頭,問司意蘭:“你是不是在四周安排了七殺宮的人手?”
宋鬱此時已來到院中,見中路配房流派大開,房頂通了一個大洞,一人黑衣蒙麵,正居高臨下地站在屋脊上,臂下挾著容翡。
緊接著傳來容翡的詰責聲:“甚麼人?!”
報酬財死,鳥為食亡,就在蕭婉蓉亮出冷月紫金刀的那一頃刻,勝負已分。
宋鬱一邊想,一邊警戒地看了一眼挾持容翡的黑衣人。
蕭婉蓉抬腳便要趕上,宋鬱製止了她:“窮寇莫追!”
蕭婉蓉從鼻子裡哼了一聲:“我口氣天然算小的,隻不過……”她右手一垂,一柄寒光閃閃的薄刃從袖間滑落,刀柄穩穩地落到手中,“它的口氣,倒是大得很!”
黑衣人頓停止,目光瞟向宋鬱,“如何?”
蕭婉蓉被宋鬱左一個大嫂、右一個大嫂哄得心花怒放,她俏臉微紅,唇角情不自禁地帶上笑意。
又是一次利刃擦著容翡頭頂髮絲掠過,宋鬱滿頭大汗,他隻要撤回長劍。
黑衣人此時才發覺本身入彀,但想撤回奪刀的右手,卻又萬分不甘心,眼看寶刀在前,豈有不奪之理。
這一劍叫黑衣人再握不住刀,他手指才微微鬆動,那柄寶刀便如生了翅膀普通,從他手中颼的一下,隻見紫光一閃,寶刀已飛回到蕭婉蓉的右手中。
宋鬱不睬承央,隻冷然地看著司意蘭,“我早就說過,總有一日要殺了你。”
黑衣人反應也快,他腳尖一踩,身形已拔地而起,攬著容翡騰空翻了個筋鬥,避開劍鋒和那三枚款項鏢,穩穩落到屋脊上。
一上前,便見桌上放著一張薄薄的宣紙,紙上壓著一粒飛蝗石。
目睹款項鏢打空,地上一人啐了一口,下一刻,那人躍上屋頂,身形輕巧,黃衫綠裙,倒是蕭婉蓉。
宋鬱那裡能容他逃離,挺劍便急攻而上,刺、削、挑、劈,出招如電,守勢淩厲,試圖將他退路封住。
幽幽月光下,蕭婉蓉手中那柄短刀刃薄如紙,紫金閃爍,寒光奪人,刀柄處有金銀絲線,繪成一彎冷月如鉤。
承央躲在西配房房門以後,隻暴露一張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