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鬱搶回容翡,反手又是狠狠一劍劃向黑衣人左腿,黑衣人忙向後急退,而在他身後,蕭婉蓉已上前,掌中指縫間夾著幾枚款項鏢,實打實地重重拍在他後心上。
他一聲長歎,身形一拔,騰空而起,縱身而去。
宋鬱一凜:“那枚飛蝗石公然是你扔的?”
他此時才明白,蕭婉蓉亮出冷月紫金刀,並非江湖經曆陋劣、不曉得財不過露的事理,而是特地要用寶刀來吸引黑衣人的重視力,好與宋鬱兩廂夾攻,順利救出容翡。
等勸服了蕭婉蓉,宋鬱這才發明,司意蘭人不在西廂。
“這、這、這……”承央駭怪莫名,連話都說倒黴索,“師弟,你這是要乾甚麼,”
承央聞言,忙坐起家,擋在宋鬱和司意蘭之間,“師弟,有話好說!何必動刀動槍的?”
黑衣人腦中的躊躇彷彿電光火石,但是,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情勢頓時竄改。
對不起大師,鞠躬~~~
他忙問承央:“司意蘭呢?”
宋鬱忙轉頭去看司意蘭,卻見司意蘭瀲灩的雙眼中第一次透暴露了叫人一望便可探知的感情。
黑衣人一聲痛呼,緊接著,宋鬱劍招已到,黑衣人左腿一陣激痛,已被宋鬱劃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宋鬱持劍在手,一騰身躍上屋脊,黑衣人見他上來,腳尖急退,似是威脅著容翡拜彆。
黑衣人哈哈大笑,笑聲如拉鋸般乾癟刺耳,笑罷,他對宋鬱道:“我若想殺司意蘭,方纔又何必攔著你殺他?”
黑衣人身受重創,鮮血自腰間傷口處汩汩湧出,他曉得此次任務已然失利,不甘心腸朝蕭婉蓉手中的冷月紫金刀看去,眼中不捨之意猶存。
如此這般對招十數次後,宋鬱已是莫可何如,他非論從哪個方向出招,對方總能及時把容翡拿出來應對,害得他招招險象環生,好幾次都隻差一點就親手弑君。
承央躲在西配房房門以後,隻暴露一張臉來。
宋鬱一見,當即僵在原地,蕭婉蓉則不管不顧,抽刀便要上前,宋鬱倉猝喊道:“女人不成!”
緊接著傳來容翡的詰責聲:“甚麼人?!”
“乖孩兒,多年不見,可馳念為父?”
他暗歎,看來這位“大嫂”固然脾氣利落,江湖經曆畢竟不敷,俗話說財不過露,冷月紫金刀是多麼寶貝,九龍金刀門把它藏著掖著不知多少年,謹慎翼翼不讓心胸不軌的江湖人到手,可現在……
黑衣人此時才發覺本身入彀,但想撤回奪刀的右手,卻又萬分不甘心,眼看寶刀在前,豈有不奪之理。
“嗬嗬,小丫頭口氣不小。”
這一劍叫黑衣人再握不住刀,他手指才微微鬆動,那柄寶刀便如生了翅膀普通,從他手中颼的一下,隻見紫光一閃,寶刀已飛回到蕭婉蓉的右手中。
自宋鬱躍上屋頂與黑衣人敵對,承央一向縮在門後觀戰,他不懂武功,也不敢冒然現身,隻好提心吊膽地看著他們三人對打,看到手內心儘是盜汗。
“你家主子又是誰?”
宋鬱也笑著躍下地來,他先將攬在臂彎裡的容翡放到西廂床上,隨後纔對承央說:“師兄你就彆矯情了,大嫂貌美如花,聰明聰明,我看你與她是天賜良緣,好得很,好得很。”
黑衣人頓停止,目光瞟向宋鬱,“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