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這首詩,乃是唐朝邊塞墨客岑參的《走馬川行饋送封大夫西師出征》。
這一首五言,則是唐朝王維的《觀獵》,更是氣勢不凡,金戈鐵馬之意儘顯。
“我呸,這首杜工部的絕句我們大清三歲孩童都能吟誦,你個洋人也敢說氣勢。”
楚雲飛毫不畏縮地一撇嘴道:“大氣甚麼的我倒是不能,不過老道說得阿誰金戈之音我倒是有一首。”
楚雲飛吟誦的這首五言,乃是唐朝墨客盧綸的《塞下曲》,雖不是大氣澎湃,可卻聽來痛快淋漓。
“方纔諸位施主所言詩詞,除了裴子野的那一首,其他或是騷人騷人所雲風花雪月卿卿我我之詞,或是山川風情之話,甚是閒淡。秦施主乃赳赳武夫,來日必會金戈鐵馬馳騁疆場,這詠雪之娛,可有大氣澎湃之詞,或是金戈鐵馬之音否?”
“看你小子就不是好東西,我是不成,莫不是你能?對了,還離不開這雪字。”
這首詞是宋朝蔣捷的《梅花引.荊溪阻雪》,梅花引這一詞牌較為古樸,佳作傳世未幾,再加上瞭然似誦似念,明朗空寂的聲音跟著漫天飄飄灑灑的飛雪,展轉來去,好似餘音隨風於空環抱,一時候竟把世人都聽的呆住。
愣怔了半晌,張士珩神采恭敬地對著瞭然就是深深一揖:“張某方纔言語無狀,還望道長包涵!”
這一次不但是張士珩喝采,世人也都齊聲喝好。
世人先是一愣,隨即忍不住又哈哈大笑起來。
楚雲飛說完也不看世人神采,隻是張口道來:“月黑雁飛高,單於夜遁逃。欲將輕騎逐,大雪滿弓刀。”
楚雲飛的話讓秦川也忍俊不由,正強忍住,卻瞥見漢恩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不由打趣漢恩道:“不知你這洋人可否也來上一首?”
漢恩這一首唐朝墨客劉方平的《春雪》,倒是不錯,世人都收住笑。
張士珩口裡說著,一指四周已經暗下來的街道:“好了,有這麼多人看著,我們也該出來了。”
張士珩固然貪財,可並不貪墨,所得之財,也都還算得上取之有道。最讓秦川看重的,不但是張士珩脾氣隨和,還因為張士珩並無普通上位者裝腔作勢令人生厭的風俗。相反,張士珩倒是為人開闊不羈,可謂君子君子。
就在世人都伸頸等候時,楚雲飛卻痛快地一點頭:“冇了。我就記著這兩首。”
瞭然微微一笑道:“無妨事。”
不等張士珩把話說完,瞭然飄然作歌道:“同為懶慢園林客,共對冷落雨雪天。小酌酒巡銷長夜,大開口笑送殘年。久將時背成遺老,多被人呼作散仙。呼作散仙應有以,曾看東海變桑田。”
秦川早就曉得躲不過本日這場景,在內心已經有了腹稿,張士珩一說,秦川也不造作,張口就來。
“好。”
張士珩緊跟著道:“算你小子能,還能再找出一首嗎?”
“好!”
張士珩捧著肚子笑了半晌才強忍住笑指著楚雲飛道:“好好!公然冇說錯你,你小子還真是近墨者黑。”
漢恩這一首,是杜甫的七言《絕句》。
瞭然搖點頭道:“這首詠雪,雖是唐太宗之作,可帝王之氣甚濃,算不得大氣之作。”
漢恩見世人不承認,又吟誦道:“飛雪待東風,盤桓亂繞空。君看是花處,偏在洛城東。”
這一首是唐朝白居易的《問劉十九》,固然漢恩倒也讀的頓挫頓挫,可無法這首《問劉十九》卻和藹勢半點乾係都冇有。漢恩吟罷,自是又引得世人一陣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