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打入天牢，再查其犯警……都打入天牢了，哪怕冇事，那些長於體察上意的同僚們，也會替他找出事來，更何況，他底子經不起查。

胤禛那張臉上很少會有神采，現在也是一樣，安靜道：“這條狗是兒子和六弟逛街的時候，在一家大門外看到的。阿誰時候，它身上還冇這麼臟，它看起來很餓，但旺財將正吃的包子扔給它，它卻隻嗅了嗅一口不吃。旺財說，這狗應當是大戶人家拋棄的，常日裡山珍海味吃慣了，看不上他的包子。隻不知為何會被人拋棄。”

宿世，您的兒子們，嘗的太多。

“……奇景山說由他代表林爺去衙門回話，那些人不依，又再三讓他們去叫上頭的人來發言，也不肯，非要拿了林爺歸去……厥後那些人傳聞林爺的馬車上寫著林字，打量著京裡冇有姓林的大戶，二話不說就動上了手。可林爺還是說，不準動刀子，不準傷人道命，不然主子們也不會那麼慘……”

胤禛嗤笑一聲，道：“若皇阿瑪肯為兒子延請名師，日日親身指導兒子學問，兒子怕是要欣喜如狂；若皇阿瑪肯重用兒子的兄長弟弟為國分憂，兒子也隻要欣喜……皇阿瑪以為延請名師、重用兄弟，就是對太子的獎懲，是不是因為皇阿瑪也感覺太子殿下毫無好學向上之心，感覺太子殿下氣度狹小，連本身的兄弟都容不下！”

“這些東西，對他而言，是比鋼刀還要好笑可怖的東西，他想躲想逃，卻被統統人當作他恃寵而驕，當作他矯情造作，當作他率性混鬨……兒子隻是看著，就感覺心寒，感覺有望，他本身呢？”

何止是胤褆不敢想，他也不敢想，他的小六，差一點就冇了……差一點……就冇了……

“……就隻說了一句本身分歧適出門，今後還是乖乖呆在府裡好了。兒子不放心，親身送他歸去，一起上一個字都冇說，一進門就去沐浴，兒子走得時候，還冇出來……”

皇阿瑪，您真的該嚐嚐這類有磨難言的滋味。

康熙用手遮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