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都申明眼人,誰看不出現在這內廷當中的局勢?若還巴著韓家這一棵樹,怕是蠢死了。
李氏正在不遠處與旁人說話,一瞟眼瞥見王府在那邊站著,趕緊過來喊她:“你方纔去了那裡?我還說讓你見見寧伯侯夫人,你倒好,用心躲著我是麼?”
韓淑芸內心有氣,卻又無可何如,掌六宮之權是她求來的,總會有得有失。
此人開了個頭,其他的人也都說著五花八門的阿諛話。
算算也是,那孩子看起來十七八歲,韓淑芸的兒子該是十二三歲的模樣。
她這話裡藏刀,六皇子由其生母扶養,他還能從那裡傳聞先皇後的事情?
幸虧冇生甚麼事端,她像個冇事人一樣竄入人群,回到韓家那一行人當中。
李氏亦回:“夫人亦安好。”
慶元帝一聲冷哼:“先皇後雖罪大惡極,但她亦建國之功,雖功不抵過但你也不能口出大言。她若還活著,還是是你的長輩!”
細細將他打量一番,王弗苓的目光落在他腰間的那塊碧玉身上。
李氏聽得樂嗬嗬,王弗苓卻曉得說話這位絕對是胡扯。
“混賬!孤是教你這麼說的嗎?朽木一根,難成大器!”
女眷們紛繁起家,都跟著那宮人前去裕德宮偏殿。
真不知那寧伯侯世子有何可爭的,韓家長房、二房嫡女都上趕著嫁,給寧伯侯府長臉麼?
以後她也就作罷,不再拉著王弗苓尋甚麼婆家,都是勢利眼,如許的親家要了有何用?
韓淑芸倒是見長了,這一招用得狠,用得準。
韓淑芸最曉得審時度勢,她趕緊上去給慶元帝順氣:“君上消消火,六皇子無知罷了,他是道聽途說,何曾與先皇後相處過?”
“是,我都曉得了。”
李氏也就不在責備她了,交誡道:“宮裡不比韓府,彆到處亂跑。”
一聲喝令,六皇子連滾帶爬的拜彆,頭也不敢回。
韓淑芸也懶得再說第二回,她向來都不是個本事得住性子的人。
一行人進了偏殿,殿中早已備好桌案、坐席。
以後慶元帝便冇再露麵,女眷們在偏園的蓮池邊乘涼談笑,時候也就這麼疇昔了。
王弗苓趕緊點頭:“母親莫要多想,我隻是見這禦花圃中的花希奇,多繞了一圈。”
李氏開端對她們愛答不睬,這些人也都見機了,垂垂的溫馨下來。
王弗苓特地察看了一下韓淑芸待那孩子的態度,看似比較馴良,實則冷酷,想來那孩子並非韓淑芸的兒子。
宮人們奉養在側,斟茶倒水,有條不紊。
六皇子跪在地上抖得短長,頭一次見慶元帝發這麼大的火,他怯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