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趙公子吧”,趙德芳略一思考,淺笑道。
趙德芳也聞聲回望了這名說話者一眼,本來是位眉清目秀的男人,隻是這名男人彷彿有點清秀過分了,活力時,透暴露的氣惱神態,倒很有幾分女兒模樣。
“情願,情願,能為公子如許的朱紫效力,是俺的幸運!”船家連聲道,恐怕對方懺悔、黃了這單買賣,邊說邊將銀兩塞入懷中。
“趙公子有禮了,不知貴商團欲將何往?”船家見這位趙公子文質彬彬,眉宇間又氣度不凡,被其風采傳染,竟自發不自發地將話說得斯文極了。
種師成無法地跟在背麵,踩著搖搖擺晃的跳板,半蹲半登時漸漸移步上船,終究還是穩穩鐺鐺上了船麵,萬幸冇有掉到水中。
聽到“緣分”,“錢公子”臉頰微紅了一下,借低頭見禮粉飾道:“如此,便叨擾趙兄了”。
聽到“趙公子”承諾了“錢公子”同業,船家喜上眉頭,滿臉褶子的老臉頓時笑成菊花狀,從速殷切地引著他們登船而去,“趙公子,這邊請,錢公子,您也請”。
頓了頓,對方話事者也懶得理仍在和種師成對眼的“阿吳”,徑直向趙德芳見禮道:“這位兄台,小弟錢越。常日裡,我對下人管束非常不嚴,倒讓仁兄見笑了”。
看著兩人一副憨窘神態,趙德芳不由莞爾,對方話事者則表示得有點無法,竟然一副拿這名叫“阿吳”的下人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樣。
“哦”,錢越道:“倒是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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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種師成訝道,“那是甚麼身份,我們又該如何稱呼您呢?”
“阿吳,不得無禮”,來人中,一名職位明顯更高的人說道,“我們本來晚到,豈可如此冒昧?!”
“開封劇變,大宋國天子趙匡胤駕崩了”,錢越頓了頓,“並且,那小我,也存亡不知”。
“殿下,我們曉得了,這路上,我們會重視,竄改對您的稱呼的”,種師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