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多月來,江寧府金陵城成了士子趨之若鶩的朝聖之地,王半山、蘇東坡、黃魯直、佛印……一個個清脆的名字,讓這座千年古城更添雋譽。
遁兒滿月之時,蘇軾想起昔日的名躁京華,現在卻“自漸不為人識。”都是因為聰明反被聰明誤,因此感慨係之,作詩以記。(注1)
“某始欲買田金陵,庶幾得陪杖屨,老於鐘山之下。既已不遂,今儀真一住又已二旬日,日以求田為事,然成否未可知也。若幸而成,扁舟來往,見公不難矣……某遊門下久矣。然何嘗得如此行,朝夕聞所未聞,慰幸之極。已彆經宿,悵仰不成言。伏惟台候康勝,不敢重上謁,伏冀順時為國自重……”
“君子之交淡若水,小人之交甘若醴。君子淡以親,小人甘以絕,彼無端以合者,則無端以離。”王棣冷靜的想著,倒是不敢表示太多。
熙寧四年,其因反對新法而被貶為杭州通判。一日,他與幾位文友同遊西湖,宴飲時招來王朝雲地點的歌舞班掃興,婉轉的絲竹聲中,數名舞女盛飾豔抹,長袖徐舒,輕巧曼舞,而舞在中心的王朝雲又以其素淨的姿色和高超的舞技,特彆惹人諦視。湖山才子,相映成趣,蘇東坡靈感頓至,揮毫寫下了歌頌千古的描述西湖佳句:“水光瀲灩晴方好,山色空濛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適宜。”
王棣悄悄地說了句:“人走一定茶涼。”
關於這段文壇佚事,王棣詳細記之,最後如此寫道:“兩公名賢,相逢盛地,歌頌篇章,文采風騷,照千古,則江山亦為之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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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棣心中微歎,何如既往狀,睜著眼睛說瞎話:“阿公,我也曉得啊,‘蘇門四子’之一呀。”
蘇軾對王安石說的首要意義是:“大發兵事、大興監獄,這是漢唐滅亡的征象。大宋以仁厚管理天下,就是要改革弊政。而現在,朝廷在西部對西夏用兵,在東南部大興監獄之災。您如何能夠不說一句話,不去製止呢?”王安石說:“大發兵事和大興監獄都是呂惠卿做的,我已不在朝廷中樞,如何好胡說?”蘇軾說:“您說得對!在朝廷中樞,該當進言儘責,不在則不需進言,這是虔誠於朝廷的通行做法。但朝廷以非常的禮遇對待您,您如何能夠隻以普通的虔誠對待朝廷呢?”王安石心中的豪傑氣興旺而出,大聲說道:“我必然會進言!”(注3)
蘇軾先娶妻表妹王弗,生子邁;妻亡續絃弗之堂妹王潤子,生子迨、過;妾室王朝雲,生子遁。
縱觀其平生,真算是與王姓結下不解之緣。
後蘇軾被貶黃州,王朝雲方由侍女改成侍妾。
“黃魯直與晁無咎某熟之,至於張耒,某記得其熙寧六年二十歲時由官家親策為進士,菜賣力提舉而授臨淮主簿……皆是博學多才之人。”王安石回想往昔,暗自唏噓:“蘇子瞻提及這秦觀秦太虛多回,此番寫信又再次提起,還真是喜愛有加……隻是,老夫不睬政事久矣,即使故意亦有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