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擴趕到了汾州。
“太原的完顏銀術可部下,固然有一兩萬女真舊部,但據我探查,其大部是在河東強征得簽軍。三哥,你在代州有多少人馬?”
“將軍想明打婁煩,暗攻忻州?”
馬擴有些苦澀:“建炎二年以來,馬擴在河東鼓勵支撐,才積得代州這點膏血。宣帥現在就要乾坤一擲。”
“好叫宣帥放心,末將凡有行軍,必出標兵。故此,早做了防備,受傷的兄弟未幾。”李鄴道,“簽軍三四百人,摻雜了數十索虜。為不遲誤行軍速率,冇要俘虜,悉數砍了。”
忻州下轄忻口寨,卡著河東南北向的大通道,如果忻州被圍攻,完顏銀術可必定救濟,到時候不曉得他是一部一部的添油呢,還是儘起太原之兵。
馬擴自靖康之圍後,脾氣大變,對女真人切齒悔恨,有不共戴天之仇。“為不遲誤行軍速率”如此,純粹藉口,曆次作戰,他手底下就冇留過俘虜。
“完顏銀術可也是索虜中的巨酋,其麾下能夠有五萬人呀。”
呼延庚冇有乾等王貫清帶著張浚的西軍到來,或者說,他底子冇抱太大但願。在王貫清解纜後,他就派出信使,去五台找馬擴來相見。
“統統塢堡動員起來,亦有五萬之眾。”
他年紀方纔三十歲,固然比呼延庚大了九歲,卻恭恭敬敬行過禮,答覆道:“末將走山道一天一夜也不在話下,何況氣候酷寒,金賊都躲在窩裡,一起上走來甚是利落。本還能夠來得早些,不過路上撞著些許索虜的殘兵,遲誤了時候。”
他治軍也很有李廣之風,與士卒同甘共苦。缺糧乏水的處所,見水,士卒不儘飲,他不近水。得糧,士卒不儘食,他一口飯也不嘗。衝鋒陷陣,他身先士卒。步兵行軍無馬,他也不騎。因對士卒刻薄和緩,士卒樂為其用。
之以是下滑這麼快,呼延庚冇在他的軍中,難以曉得啟事,但做過猜想,估計太原成了完顏銀術可的封地,他的部落將領們坐享繁華,金兵治軍又不嚴,將士們懶惰了。
“宣帥之意?”
馬擴暴露難為情的神采:“自宣帥分開河東後,金賊對我日漸逼迫,客歲幾近無日不戰,本年亦有繁縣,忻州數場大戰,三個團練司殘破,加上個塢堡的保甲兵需求銳士,故而將團練司都拆散了,編入保甲做骨乾。”
“正要他儘力來攻,他不過五萬簽軍,三哥,你有五萬保甲,一定怕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