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葉扁舟度過了長江,汴梁新君即位的動靜也傳到了江南。
杭州收回聖旨,宣佈汴梁已為金人所克,汴梁的天子是金人傀儡。江南東路與兩浙路這一帶,對臨安小朝廷是言聽計從。但出了這個地區,彷彿碰到了點小費事。
這些,都由河東經製使張克戩一力籌劃。諸軍也要休整,就如許擔擱了十餘日,眼看來到四月尾,呼延庚正籌辦安插雄師圍攻太原的戰事,俄然從汴梁有信使來。
完顏粘罕避開核心五鎮,卻不急著就走,而是先不急不忙將河東各地的駐軍調回,又當場休整了兩天。一副大模大樣的姿勢。雖處在敵情當中,偏好似閒庭信步。
武鬆又補上一斧,也被斡魯用錘架開。
“同室操戈,相煎何急。”嶽飛歎道。
完顏粘罕出兵回營,心中概歎。平陽日久難下,核心五鎮兵馬,如同五塊緩緩壓來的巨石,雖不是迫在眉睫,卻避無可避。
“我軍如若南下,豈不是亂上加亂。我等還是在長江沿岸,防備金兵南下。”
張克戩、馬擴以下,都在向呼延庚道賀,呼延庚一麵接管慶祝,一麵在想:歸德軍節度使,今後本身的官位就升無可升,朱鳳璉如何這麼胡塗呀。
攻取太原的事情,隻能滯後了。
嶽飛卻滿麵笑容:“眼下汴梁與臨安,二君並立,絕非我大宋之福。”
顛末這一番事情,趙構喜道:“朕得民氣至此,何懼汴梁小子。”
但怒的是,河北救兵大集,幾近將河北兵力抽調一空,卻連粘罕的主力也未留下。
來的聖旨中,還讓呼延庚速回汴梁,以安君心。固然聖旨中冇有明言,但河東的文武官員都曉得,眼下呼延庚必須在汴梁主持大局才行。並且還要將宋軍的主力帶歸去。
“大哥想多了。天然汴梁的天子纔是正主,聖旨一下,臨安的大臣們便綁了趙構去請功,又怎會二君並立呢。”
凡是而言,打敗仗輕易,打敗仗難。打擊輕易,撤退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