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何必犯難,此偽詔爾。”秦檜大聲叫道,“不信,請韓相公一觀便知。”
“大哥,我等不若南下,擒殺苗劉,再將趙構押送入京?”
但怒的是,河北救兵大集,幾近將河北兵力抽調一空,卻連粘罕的主力也未留下。
“新君登基,遍賞諸軍,加呼延宣帥歸德節度使。”
嶽飛道:“此事絕非如此簡樸,隻怕江南的大人們不肯乾休。”
嶽飛不去,不代表彆人不去,劉光世、韓世忠等人,都前去杭州勤王。各路雄師壓境,苗劉聞訊大為驚駭,被迫接管朱勝非的發起,要求趙構的赦免。趙構用心任命苗傅為淮西製置使,劉正彥為淮西製置副使,將他們引出朝廷。
“我軍如若南下,豈不是亂上加亂。我等還是在長江沿岸,防備金兵南下。”
金兵退走,雁門以南,有士紳豪強投奔了金人的,當大加整肅。各地為金兵肆掠的村寨,也要加以撫卹。
又隻一拳,太陽上正著,卻似做了一個全堂水陸的道場,磬兒、鈸兒、鐃兒一齊響。斡魯挺在地上,口裡隻要出的氣,冇了入的氣,動撣不得。
一葉扁舟度過了長江,汴梁新君即位的動靜也傳到了江南。
邱穆陵仲廉與普六茹伯盛帶領衛隊到來,完顏粘罕撤兵的動靜傳入平陽,呼延庚有喜有怒。喜的是完顏粘罕、完顏銀術可、完顏婁室三路雄師,被他悉數擊退,平陽之圍終究落下帷幕。
打了敗仗,一往無前、風捲殘雲,很輕易。打了敗仗,還想要儲存氣力、製止全軍毀滅,這就很難。打擊的時候,高低同心、儘管往前衝殺,也很輕易。撤退的時候,兵無鬥誌、難以束縛,要求有條不紊就很難。特彆在四周有敵的環境下,欲待安然無恙地撤走,難上加難。
杭州收回聖旨,宣佈汴梁已為金人所克,汴梁的天子是金人傀儡。江南東路與兩浙路這一帶,對臨安小朝廷是言聽計從。但出了這個地區,彷彿碰到了點小費事。
凡是而言,打敗仗輕易,打敗仗難。打擊輕易,撤退難。
呼延庚聞訊以後,雖也派出了折彥平、呼延武康,儘起城中精銳,並及高寵的馬隊,直追了三十裡,倒是半點動手的機遇也冇找著。無法,隻好調頭回城。
但眼下並非究查任務的時候,好不輕易打了敗仗,該當論功行賞。
對參與河東之戰的各級將吏,遵循宣撫司的章程,各有封賞,選了此中位置高,功績大的,呼延庚在臨走之前親身授勳。
這也是完顏粘罕用兵純熟的一個表示。撤兵,就怕暴躁,越穩越好。
何況金人勢大,汴梁能夠挺到甚麼時候,還未可知呢。
苗、劉二人要求趙構賜賚免死的鐵券,準予免於究查他們政變的任務,趙構曉得兩人學問不豐,在鐵券上寫著“除大逆外,餘皆非論”,苗劉不察,覺得安然了。當天,勤王軍達到叛軍駐紮的臨平,陳思恭率兵力戰,大破叛軍,挺進北關。苗、劉二人率精銳兩千人,拿著趙構所敕賜鐵券逃出杭州,同時號令部下放火,但天降大雨,火不能起。
在安設好河東以後,呼延庚帶領五鎮兵馬南下陝州,以便乘船前去汴梁。
浙江守將苗傅、劉正彥當即呼應,向著杭州進軍,將趙構圍困在宮城以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