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誠伯也笑：“一時冇甚麼佳句，不如以梅為題，做七字聯。”

以州橋為中間，向四周八方輻射的幾條最熱烈、寬廣的大街，諸如天漢橋街、臨汴大街，馬行街、潘樓街，界身、桃花洞，炭巷，早已不複存在。汴梁城中滿是用青磚搭出的一排一排的房屋，牆壁上整齊的開著射孔和察看口，屋頂上安裝著用來掛信號旗的竹竿。

呼延庚低著頭，把玩動手中的酒杯，說道：“天官說甚麼主政於內，統兵於外，當我是董卓嗎？”

“魏晉代漢謂之禪，以唐朝隋謂之禪，本朝代周亦是禪讓，此三者，相公覺得，何謂順天，何謂逆天？”

呼延庚道：“這般風雅，末將隻好遁走。”他提起酒壺，“待吾與各位相公斟酒去。”

張所這頓調侃，呼延庚臉皮厚，倒不覺得意。但在坐的張叔夜和張誠伯臉上有點掛不住了。自從三位張相公領頭上表勸進，趙氦黃袍加身，意味著中書省、樞密院和禦史台都默許了呼延庚主導朝局，默許了天子對呼延庚亞父的稱呼。

四次汴梁之圍，販夫走狗都站上城牆，與金賊廝殺，誰獲得百姓的支撐和戀慕，另有疑問嗎？

“魏晉代漢以後，便有五胡之亂，可稱逆天而行，而唐朝隋，抵抗突厥，讓朝廷冇有再次落到胡人手中，則是適應天意。”張所總不能拉上麪皮說唐太宗是逆天而行。

和麪前一樣的繁華的燈市，還需回溯到宣和三年。

“唉，儘人事，聽天命。隻求救得趙氏一族的性命。”

張叔夜和張誠伯，張樞密和張中書，曉得同列三相公的張所是一個剛正的人，也佩服他的風致，但冇想到，張所會在這當口，把三人達成默契的事情，拿出來對呼延庚發難。

約莫在上元節之前，外埠的文臣武將們都到了汴梁。馬擴瞥見汴梁城牆，不由得有些恍忽。近十年以來，兵馬倥戎，馬擴曾經數次收支汴梁城，但多數都是兵火紛飛的氣象。要說

整座汴梁城，就是一座工事，或者叫，築壘地區

“魏、晉人代漢，是天下無父無君而入於禽獸者也。司馬氏何怪其相率臣於劉聰、石勒，觀其故主青衣行酒而不以動其心者乎？何故亡天下？乃司馬隻顧其一家一姓之朝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