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蕩蕩的大堂當中,隻要一個頭髮斑白的老衲人,另有一個年青和尚站在身邊,約莫是師徒。
“不錯,除了伏羲女媧,其他的神職,都是人間的凡人,活著間積累了功業以後,獲得塵寰的封賞,在他身後,便升任對應的神職。比如包公,在人間善懲贓官,平冤獄,歸天後便是第五殿閻王,專管冤案真凶,又諡孝肅。”
“恰是如此。”
呼延庚看看邱穆陵仲廉,笑著說:“鮮卑,本西伯化音,西伯者,乃黃帝元妃西陵氏之父族,西陵妃號嫘祖,生子三人:昌意、玄囂、龍苗。宗子昌意,降居若水,宗子名乾荒,乾荒生顓頊,為高陽氏,五帝之一。”
“軒轅教?將軍是要以軒轅黃帝以後,來統合天下萬民嗎?”
他一口一個不敢掀起爭鬥,但在公孫勝聽來,倒是實實在在的威脅。呼延庚已經膽敢公開圍城攻殺文官,還說甚麼不爭鬥。
“不在教義,而在身份。”呼延庚改正說。
“少兄你太能編了。”
“日月就是明,然道叫做明教?豈不成了方臘餘孽。”
“如果碰到敬鬼神而遠之的儒生如何措置?”
“實在天下道門浩繁,各有所悟,我成心以公孫道長為祭酒,幫我打理軒轅教,將天下諸教養元混一,不曉得長意下如何?”
求保藏、求保舉、求打賞
五台山,寶器和尚在不安中等候著五台山智真長老的召見。
公孫勝不說話,看呼延庚如何演出。
看著呼延庚送走公孫勝,又看到呼延庚麵帶憂色的走了出去,邱穆陵仲廉潔寂然坐在那裡,很久,他木然的看了呼延庚一眼,“少兄,以教愚民,後患無窮呀。”
“我擔憂這些神棍鳩占鵲巢。”
“那生出來的孩子如何了。”
邱穆陵仲廉問道:“匈奴鮮卑都是黃帝以後,五胡這一節就解釋得通了。但大漠部族層出不窮,信奉也各彆,又如何解釋?”
“老君傳道於闐,西域八十一國王雲集受教,共有九十六種外道。而西漢建昭三年,陳湯滅郅支單於。匈奴餘部在呼延笑的帶領下持續西遷,在西域的最西端成為羅馬雇傭軍,呼延笑擁立屋大維為羅馬之主。”
寶器和尚本是遊方和尚,善醫術。魯達從太原突圍後負傷逃到五台山,為五台山的和尚所救,寶器和尚幫忙魯達病癒後,魯達拜智真長老為師兄,法名智深。寶器和尚隨魯智深下山,救濟汾州。
寶器和尚行了一個大禮,口中說道:“河朔四鎮都統製呼延庚命我前來拜見大師。”
“按我剛纔給你看的,是伏羲女媧以後。”
“我河北東路,戶口數百萬,流民五十萬,多是一無所信,多是見神必拜,儒生則敬鬼神而遠之。道師當知,呼延庚隻是故意驅除金兵,天然不敢掀起與道門的爭鬥來。”
呼延庚悄悄點頭,公孫勝看出重點了。
“羅馬?我聽少兄說過,就是大秦地都城吧。”
此次帶了呼延庚的手劄,來拜見智真長老,是寶器和尚在呼延庚麾下初次伶仃承擔一項任務。
“不知將主現在立馬需求貧道做甚麼?”公孫勝已經改了對呼延庚稱呼。
但宋朝的民族局麵又非常龐大,“炎黃子孫”會把契丹解除在外,而一個“蠻夷順民”,就會獲咎以往的遼地漢兒。
“對,伏羲女媧的信徒,便是本身人,不信者,便是仇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