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罷此言,處羅暗想好個有交誼的女子,但見蕭皇後言辭情深意切,雙眸當中,凝露模糊,麵若桃花,又惹得幾分顧恤。看著暗戀之人,有要求之音,處羅不免生了憐憫之心。
拜見了處羅,蘇威言道:“我奉隋主調派,前來看望義成公主。”
“我乃隋使,特地看望義成公主,速速稟報。”扼守轅門的兵士一聽要見義成公主,天然不敢擔擱,便往營內宮帳稟告。
蕭珺一看那玉簪,回想當年,言道:“那是當年哀家承諾厚謝六十五匹駱駝,以簪代賞,才留給你的。”
陳朱紫端過一碗茗茶,遞給蕭珺,安撫道:“娘娘彆太費心了,不如臣妾給娘娘彈首曲子,解解沉悶。”
蘇威兩眼一迷,也樂嗬嗬的笑道:“隋主與突厥汗王,本是姻緣之親,何必非要計算勝負呢。”
蕭珺道:“當年你借給哀家六十五匹駱駝,幫了大隋,明天哀家不得不再來求你,還望將軍脫手互助,援救我夫。”
“王兄之見,要不要見?”處羅問道。
蘇威微微一笑,言道:“事不由我,老朽的仆人已到,但求一見。”
陳朱紫徐行奏道琴前,撥絃起樂,委宛婉轉。蕭皇後玉腕撐起,手托香腮,凝睇深思,朝廷表裡交困之際,可貴有此雅興,一曲琴音,到讓人忘懷很多憂愁,頓感舒緩。陳婤興隨琴起,吟唱道:
蕭珺道:“江山四周,公眾造反;塞外突厥,發兵犯境;哀家總感覺這朝廷是一天不如一天了,不祥之感,揮之不去。”
“娘娘太多慮了,以陛下的武功武功,那個能敵?”
處羅取出當年借駱駝時,蕭珺所贈簪子,說道:“娘娘留下過信物,不記得了麼。”
蘇威一看皇後已是大義凜然,作揖說道:“娘娘既然無所害怕,老臣情願同去遊說。”蘇威在前,蕭珺在後,二人又回前軍大帳。
蕭皇後一看蘇威神采,問道:“老相國如此躊躇,究竟想說甚麼?”
朝會以後,突厥使者把大隋內鬨的動肅立即奉告了突厥大漢,此時的突厥大汗已經不再是對隋煬帝忠心畏敬的啟民可汗,而是啟民的宗子始畢可汗。
處羅嘲笑一聲,問道:“你這孃家人,不會是來乞降的吧?”
二王爺處羅打發了蘇威,心中得意,正揣摩如何清算被困兩界溝的隋煬帝楊廣,隻見蘇威二次回到大帳當中,還帶進一人。
“何人如此傲慢?”
“始畢可汗的二弟、大將軍處羅。”
“哦……”處羅揮手錶示兩邊侍衛退去,這才躬身見禮:“娘娘千歲來的好俄然,處羅有失遠迎。”
蕭珺道:“既然告急,哀家代為呈奏。”
李淵道:“陛下征調山西各路兵馬籌辦東征,滿朝文武,無人敢等閒變更。方纔公公說,陛下正在喝酒,故而微臣隻能宮外等待。”
蕭皇後招手讓幾個宮娥退下,坐到一旁說道:“陛下在汾陽行宮,離雁門逼近,若不從速調兵,隻恐汾陽危矣。”
蕭珺進了殿內,隻見隋煬帝楊廣橫臥龍椅,幾個宮娥跪坐兩旁,斟酒陪飲。一見皇後,隋煬帝舉杯言道:“皇後快來,朕痛飲幾杯。”
義成公主本是啟民可汗之妻,啟民可汗大哥病故,遵循遊牧民族舊俗,啟民可汗的妃子就要再下嫁可汗的弟弟或兒子,大王子始畢可汗繼位,義成公主又還年青,就下嫁了本身的養子始畢可汗。母子通婚也是突厥見怪不怪的風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