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劉武周漲的神采通紅,對頡利可汗道:“大汗明鑒,當年大隋無道,突厥助我造反叛逆,占有山西,豈有再複辟大隋的事理?”
後隋立國續前弦,母範天下又十年。
劉武週一聽,猛拍桌案,點頭慨歎:“兵貴神速,上天不助,又逢汗位更替,連續數日反到便宜了唐兵。”
那醫官滿麵驚駭,找了個藉口逃出行營。蕭珺心胸不安,獨回行營臥房,久久不語。義成公主來到臥房,一看蕭珺心境降落,便說道:“皇嫂為何儘是難過,莫非又為情所困?”
義成公主是個精通軍政的女人,本想把晉陽留給皇孫楊政道複辟大隋,看劉武周孔殷借想助突厥光複晉陽,公主說道:“定楊王求戰心切,何如雨天錯失良機,又逢處羅可汗大喪,不如先回漠北。”
“那大汗如何向公主和定楊王交代?”蕭珺問。
頡利道:“本日商討用兵之時,公主主張用晉陽複辟大隋,定楊王主張占有晉陽為都成,本汗想聽聽汗妃觀點。”
義成公主與劉武周互看一眼,誰也不語,頡利可汗曉得二人不得不仰仗本身,這才放開說道:“如果諸位冇有甚麼成見,就於年前推戴皇孫楊政道為隋王。”固然皇孫楊政道成了漢人之主,畢竟隻要兩歲,劉武周是一字並肩王,仍用“定楊”王號,也不好駁了頡利可汗的麵子,隻得默許。
宋金剛道:“大王試想,咄苾擔當汗位之前,口口聲聲要幫大王光複晉陽。現在又封蕭珺為汗妃,隻恐中了蕭珺的美人計,還是幫忙大隋複辟。”
侍衛言道:“方纔內裡傳話,過了中午召見世人。”劉武周憋了一肚子悶氣,拂袖而去。
宋金剛不敢切諫公主,躬身作揖:“皇孫楊政道已是亡國之輩,且不過兩歲,豈能為漢人之主?而定楊王劉武周,豪傑華年,合法主事,請公主明鑒。”
蕭珺一聽,那裡能放心承諾,說道:“大汗那裡曉得,漢人最好窩裡鬥,劉武周豈能屈尊幫手大隋皇孫?反受其害。”
“美人免禮。”頡利可汗走進房來,打量一番臥房,說道:“本日本汗繼位,聽公主說美人一人孤單孤傲,徹夜本汗特來相伴。”
“承蒙大汗推戴,複辟大隋,臣妾自當經心極力。”蕭珺看了看身邊的義成公主,有說道:“有公主奉侍擺佈,臣妾也就放心了。”
蕭珺壯著膽量問道:“處羅大汗服用的五石,究竟是丹藥,還是毒藥?”
義成公主道:“不管誰是做大汗,我們在突厥做女人都要下嫁,不替本身想想,也要為皇孫政道考慮啊。”
“甚麼?”
蕭珺低著頭說道:“複辟大隋,非臣妾所盼,隻求帝王之家,再勿骨肉相殘,手足殛斃。”
蕭珺以太皇太後至尊在後隋稱朝攝政,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化。
“那汗妃和皇孫政道豈不是虧損了?”頡利道。
蕭珺問道:“你二人乃是手足兄弟,何忍投毒相害?”
“美人何出此言?”頡利可汗心存防備問道。
蕭珺與閻紅兒回了行宮,一前一後往內殿走去,閻紅兒堂堂正正成了蕭珺的兒媳,隨走隨問:“大汗遠去,不知又要多少日子,才氣再來看望母後?”
連續三日大雨,擔擱了行軍;又逢處羅身亡,懊喪帶孝,突厥十幾萬將士連數日,恪守馬邑。此時快馬探來報:“啟稟定楊王,唐主李淵調派八萬兵馬,已連續到達晉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