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武週一聽,猛拍桌案,點頭慨歎:“兵貴神速,上天不助,又逢汗位更替,連續數日反到便宜了唐兵。”
義成公主斜了一眼,問道宋金剛:“眼下不是在晉陽,而是在定襄。這定襄乃是處羅可汗為大隋皇孫楊政道所建,漢人之主應為楊政道。”
“怎的個共管?”劉武周問。
“那大汗如何向公主和定楊王交代?”蕭珺問。
“汗妃?”劉武周道:“哪個汗妃?”
侍衛道:“就是美人蕭珺,昨晚已冊封汗妃。”
蕭珺低著頭說道:“複辟大隋,非臣妾所盼,隻求帝王之家,再勿骨肉相殘,手足殛斃。”
“普天之下,乃是大隋江山,甚麼時候成了定楊王的都城了?”公主問。
劉武周鼻子直冒粗氣,說道:“晉陽將來給誰,畢竟要有歸屬,比及定襄縣,且看頡利可汗如何自圓其說。”兩人一起閒談,時過不久,便到了定襄。
頡利道:“我已命康蘇密將軍率三千突厥精馬隊,留個愛妃,劉武周定不敢肆意妄為。”
頡利可汗道:“即便大隋又能如何,楊廣弑父殺兄,篡奪皇位。也不過如此,有何耿耿於懷?”蕭珺聽罷,不由得想起當年隋宮舊事,現在還是曆曆在目,愁腸難忘。
過了兩日,頡利可汗調集眾將,行宮議事。若說突厥大小政事,義成公主無不參與,頡利可汗端坐正中,義成公主陪坐一旁,其與世人各坐兩側。頡利說道:“南征錯失戰機,一時難以光複晉陽,臨時安設統統漢人子民屯駐定襄。本日議事,就是要商討誰為漢人之主?”
頡利道:“本汗已有對策,明日退兵,先不取晉陽。”
不見耕牛炊火起,唯有草原連碧天。
靈前送去先夫恨,臥房難辭新郎歡。
宋金剛畢竟是個武夫,說不過義成公主,劉武周這才起家,作揖說道:“公主所言有理,不官誰是漢人之主,這定襄的漢人,有一半但是本王從晉陽遷徙而來。”劉武周神采一變,對著頡利可汗說道:“要麼我待晉陽百姓另立山頭,要麼請大汗給個公道。”
劉武周道:“決一死戰,畢竟不免,不如南下決鬥。”
義成公主是個精通軍政的女人,本想把晉陽留給皇孫楊政道複辟大隋,看劉武周孔殷借想助突厥光複晉陽,公主說道:“定楊王求戰心切,何如雨天錯失良機,又逢處羅可汗大喪,不如先回漠北。”
蕭珺搖了點頭,獨坐床邊,沉默不語。公主又問:“我曉得皇嫂不肯再嫁咄苾,但是我們現在要靠突厥,複辟大隋,再說草原女人再醮幾次也是民風,不必顧忌。”
大將宋金剛道:“下官之見,定楊王劉武周當年與始畢可汗發誓為盟,共反大隋,該當為漢人之主。”
頡利可汗、義成公主,走到車輦近前,頡利密意看著蕭珺,伸手整了整蕭珺披肩的翻毛領:“本汗帶牧民遷徙鐵山,這定襄城就端賴愛妃攝政。你是大隋的太皇太後,更永久是突厥的汗妃。”
到了晚間,隻聽房門吱吱推開,蕭珺坐在床邊一看恰是咄苾,此時已是頡利可汗。蕭珺站起家來,緩緩下拜:“臣妾拜見大汗。”
頡利道:“本汗先封楊政道為隋王,再命定楊王劉武周幫手身邊,你們都是漢人不如同心坐平靜襄。”
桃花射中五主全,遠走他鄉又逢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