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隋文帝也是個信封占卜的人,但是再準的占卜師也是給隋文帝報喜不報憂,還從未有人敢算這麼忌諱的卦。
“好!皇兒隨我到禦書房來。”
漢王楊諒拜謝隋文帝,分開了靈堂,隋文帝坐在一旁盯著獨孤皇後的棺槨,自語道:“皇後啊,但願漢王此去幷州,一起安然,皇兒們不在爭鬥,大隋天下複興永祚。”真可謂:
盧太翼得知是蕭珺來審,趕快拜見。蕭珺問道:“盧先生,我夙來敬你,但傳聞你今ri說了大逆不道的話,平ri一貫慎重,為何今ri如此荒唐?”
蕭珺、張衡跟著楊約來到密室,楊約命人帶上盧太翼,隻見盧太翼肩扛木枷,踝鎖腳鐐,還是兩眼眯縫,裝瞎而行。
隋文帝即將趕往仁壽宮動靜,隨之昭告百官,散朝以後,駙馬柳述單獨來到城南雲定興府上。此時雲定興頭髮已經愁白了一大半,現在太子楊勇被廢,女兒雲昭訓和小外孫楊儼均被大理寺緝拿,讓老雲頭非常懊喪。
“哼,莫不是命犯桃花吧?”隋文帝峻厲的眼神狠狠盯著盧太翼,盧太翼說道:“鄙人享用皇家俸祿,心中有愧,今ri占卜凶吉,不敢矇蔽皇上。”
獨孤皇後後事措置已畢,隋文帝楊堅把美人陳叔宣冊封為宣華夫人,又冊封宮娥蔡氏為容華夫人,兩位美女相伴讓楊堅在後宮更加放心。
張衡言道:“盧太翼在皇上起駕之時,諫言皇上此去歧州,能夠一去不複返,被打入死囚牢。”
漢王楊亮答道:“尚書省仆shè隻要越國公一人,現在越國公率兵北伐,政務停滯繁多,皇兄一早便去措置政事了。”
盧太翼眯縫著眼,側著耳朵言道:“莫不是駙馬爺,請駙馬爺速速奉告皇上,不成前去仁壽宮。”
盧太翼一聽是隋文帝,又說道:“陛下此行有致命之災,恐是行鑾輿不反。”
儲君爭奪急不斷,兄弟各調親信兵。
隋文帝坐到一旁太師椅上,看著獨孤皇後的棺槨,一小我感慨道:“皇後啊,朕冇能把皇子管好,朕對不住你啊。”
隋文帝嘲笑道:“你算的準也好,不準也好,朕臨時留你這條命,如果朕活著返來,無凶無災,你莫怪朕取你狗命。”
盧太翼道:“平ri裡鄙人隻會說命犯桃花,可鄙人冇算錯過。”
“唉。”楊勇拭去淚水說道:“李圓通、權武兩位將軍還不是楊廣的敵手,頂多小打小鬨,難當大事。”
陳叔宣一聽隋文帝有悔怨之心,暗想如果然把蜀王放出來,豈不是又要與太子楊廣作對?陳叔宣從身後摟住隋文帝,一隻手伸進文帝懷中,在心口細細安撫說:“蜀王身為皇子在宮裡嬌慣壞了,略加獎懲,也是該當。皇上金口玉言,倘若朝令夕改,豈不是在皇子麵前失了威望。”
楊勇自從被廢為庶人,整ri在禁宮坐立不安,一見嶽父和妹夫,楊勇忍不住痛哭涕零,柳述勸道:“殿下莫要悲傷過分,小弟正在設法救援。”
楊約道:“盧太翼口出逆言,謹慎人多眼雜,還是請娘娘往密室查問。”
隋主駕臨歧州ri,終見本身起血腥。
楊諒聞聽此言,便知有所調派,說道:“父皇固然調派,兒臣定不辱任務。”
“兒臣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哦?駙馬快說說看。”
楊廣、蕭珺不聽此報便罷,聽了兩份奏報,可謂事事驚心。蕭珺不免想起燕榮罪過滔天,便言道:“燕榮賊子,早當除之,太子若能為民除害,何嘗不是一件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