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這麼燉,還能咋地?”
對比了一番敵我之勢,咬牙切齒狠半天,終究還是無可何如低頭沮喪。
韓躍茫然昂首,感受欲哭無淚,他眼神飄飄忽忽,望著麵前阿誰嫋嫋煙氣的香爐!
“應當算吧!”程處默踟躇半天,訕嘲笑道:“有些倉促了點!”
“這麼狠?每天拿自家兒子練拳,哪有如許當爹的。”
咦,這話有點意義啊……
耳聽身後
這貨公然不是好鳥,剛烈逼人家與兒子結拜,立馬就不拿本身當外人,做事的確毫無下限。
燉雞簡樸,熱水一燙雞毛一拔,然後給死不瞑目標雞大爺開膛破肚,再然後五臟六腑摘出來隨便一洗,最後就是撲通一聲扔到鍋裡,這就算開燉了。
第二十七章程咬金來了
“我們剛纔,叩首了?”
結拜!落地為兄弟,何必骨肉親?這事如果落在富有浪漫氣味的文人身上,該是多麼詩情畫意的奇妙!
好吧,苦了你啊……
裝逼犯一臉八卦,目光炯炯望著剛結拜的義兄,忍不住嘿嘿一笑,意有所指問道:“我說哥們,你爹常常揍你啊。”
韓躍見他反應如此狠惡,頓時有些獵奇,這他媽得是多狠惡的家暴,才氣讓親生兒子畏爹如虎啊?又或者說,這小子不是老程親生的……
……
“把常常去掉,換成每天。”程處默有些黯然。
“吾兒不要胡說,爾等此情此景,清楚是一見仍舊……”某個老地痞指鹿為馬,涓滴不顧及兩個少年的憋屈,葵扇大手一鬆,仰天大笑出門去。
熏香嫋嫋,飄幻臨空,好像天涯慵懶的白雲,時而雲捲雲舒,時而變幻莫測。熏捲菸氣上麵,兩個尚未及冠的少年對著六合而拜,左麵一人濃眉大眼,右麵一人清秀逼人,持周禮以告彼蒼,割碗血以稟大地。
韓躍故意做一回威武不能屈的男人,又擔憂被程老貨惱羞成怒暴揍一頓,人家是混世魔王大將軍,有沙鍋大的拳頭。他是穿越唐朝小地痞,隻要不經風的身板。
程咬金在田家莊逛了足有一個時候,當日落月初之時,這貨終究才施施然返來。大鍋裡的雞燉了這麼久,早已脫骨爛熟,一鍋雞湯白稠如奶,散著濃烈的香氣。
“我爹他向來都不講事理!”
但如果落到地痞和粗坯身上的話,那就……
……
臥槽!
“如果老子不燉呢?”
“不錯,肉爛湯濃。”老程翻開鍋蓋,鼻子輕抽,對勁的點了點頭:“有這個技術,就算去當個廚子,起碼也不會餓死。”
“你肯定不是在亂來我爹?”程處默一臉猜疑,憋了半天,再次提示道:“他真的不是講理的。”
冇體例,從善如流吧。畢竟是磕了頭拜了把子的兄弟,這份提示還是心存美意的。
“那還是算了,我不想捱揍。”程處默連連搖手,吃緊後退,神采都有些變了。
砍葵扇般的大手,按住韓躍的腦袋,對著一個代表六合的香爐,就那麼直愣愣的磕了。? ? ?
韓躍罵罵咧咧奮力掙紮,恰好腦袋上的葵扇大手腕力實足,任憑他如何掙紮都無濟於事。
“王氏子孫都不你打了,你有甚麼不敢的?”
“又不是滿漢全席,你那裡來這麼多講究?好吃就行……”韓躍翻了個白眼,從鍋台上拿起一個調料包,順手扔鍋裡。
“那你還想如何?不予承認?”程處默撇他一眼:“你真要敢這麼做的話,我爹估計會拿斧子和你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