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躍罵罵咧咧奮力掙紮,恰好腦袋上的葵扇大手腕力實足,任憑他如何掙紮都無濟於事。
程處默哭喪著臉,憤然道:“彆說了。”
“王氏子孫都不你打了,你有甚麼不敢的?”
“我說兄弟,你就這麼燉雞?”程處默在一旁看著,見到韓躍如此隨便而為,忍不住開口扣問。
“把常常去掉,換成每天。”程處默有些黯然。
程咬金在田家莊逛了足有一個時候,當日落月初之時,這貨終究才施施然返來。大鍋裡的雞燉了這麼久,早已脫骨爛熟,一鍋雞湯白稠如奶,散著濃烈的香氣。
程處默瞥他一眼,俄然有些憤怒起來:“提及來,這事還要怪你。之前我爹也不是每天動拳,但是自打從長安城咱倆熟諳開端,他才把常常換成了每天。”
韓躍茫然昂首,感受欲哭無淚,他眼神飄飄忽忽,望著麵前阿誰嫋嫋煙氣的香爐!
“吾兒不要胡說,爾等此情此景,清楚是一見仍舊……”某個老地痞指鹿為馬,涓滴不顧及兩個少年的憋屈,葵扇大手一鬆,仰天大笑出門去。
砍葵扇般的大手,按住韓躍的腦袋,對著一個代表六合的香爐,就那麼直愣愣的磕了。? ? ?
“啊哈哈,你這娃兒公然是條男人,結拜叩首如此利落,老夫甚為高興。處默吾兒也很不錯,叩首磕的非常賣力,腦門都腫了!”
好吧,苦了你啊……
不但如此,就在他破口開罵的時候,葵扇大手再次用力一按,噗通一聲,韓躍又磕了一個。
“我爹他向來就不講事理……”
結拜!落地為兄弟,何必骨肉親?這事如果落在富有浪漫氣味的文人身上,該是多麼詩情畫意的奇妙!
“又不是滿漢全席,你那裡來這麼多講究?好吃就行……”韓躍翻了個白眼,從鍋台上拿起一個調料包,順手扔鍋裡。
“曉得了,話真多,要不你來燉。”
耳聽身後
裝逼犯一臉八卦,目光炯炯望著剛結拜的義兄,忍不住嘿嘿一笑,意有所指問道:“我說哥們,你爹常常揍你啊。”
熏香嫋嫋,飄幻臨空,好像天涯慵懶的白雲,時而雲捲雲舒,時而變幻莫測。熏捲菸氣上麵,兩個尚未及冠的少年對著六合而拜,左麵一人濃眉大眼,右麵一人清秀逼人,持周禮以告彼蒼,割碗血以稟大地。
這貨公然不是好鳥,剛烈逼人家與兒子結拜,立馬就不拿本身當外人,做事的確毫無下限。
“不錯,肉爛湯濃。”老程翻開鍋蓋,鼻子輕抽,對勁的點了點頭:“有這個技術,就算去當個廚子,起碼也不會餓死。”
好吧,這是惹上地痞了,還是個武力刁悍手腕下作的地痞。
“我爹他向來都不講事理!”
“如何著?嫌棄老夫說話刺耳,內心不爽?”
“乾你大爺!向來隻聽逼良為娼,從冇聽過逼人結拜,姓程的老貨,你他媽要不要臉……”
第二十七章程咬金來了
韓躍見他反應如此狠惡,頓時有些獵奇,這他媽得是多狠惡的家暴,才氣讓親生兒子畏爹如虎啊?又或者說,這小子不是老程親生的……
“如果老子不燉呢?”
“忍忍吧,我爹此人……”程處默降落的聲聲響起,語氣帶著一股懊喪。
咦,這話有點意義啊……
“你肯定不是在亂來我爹?”程處默一臉猜疑,憋了半天,再次提示道:“他真的不是講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