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算你四十八歲，我本年十八歲。如果大人處在我這個年紀，此時給你兩個挑選。第一個挑選是，大人龍精虎猛，禦女無數，但隻能活到四十八歲；第二個挑選是，大人陽痿，一輩子無緣女色，但能夠活到六十八歲。試問大人，你將做何種挑選？”

來俊臣笑道：“哪是甚麼故交，也是本日方纔得見，下官沉悶，拉他來喝酒。”

來俊臣“嗬嗬”一笑，說道：“如此說來，倒是有些事理，借你之言，你以為比死更可駭的是甚麼呢？”

來俊臣與阿臧二人不覺沉吟起來。徐馳笑道：“大人總要選一個啊――你情願牡丹叢中歡愉三十年呢，還是情願青燈枯木五十年？”

徐馳換了一種說法，實在是換湯不換藥，與第一次的說法是一樣的意義，隻是更無益於來俊臣的挑選。

來俊臣的挑選，從壽命到難以棄取，從難以棄取再到女色，在徐馳的忽悠下，完整變樣了。

來俊臣熱切地盯著阿臧問道：“五郎果然是如此說的？”

來俊臣答道：“本官已近知天命之年……”

二人驚詫，經這個陳縣令兩塊嘴巴皮子一翻，陽痿竟然另有成仙的但願，好似陽痿還是一件可遇不成求的功德。

阿臧雖冇有陽痿之憂，但無疑的對徐氏實際比較感興趣，帶著雙另有些殺傷力的媚眼看著徐馳。

來俊臣終究開口了：“你為甚麼不怕死？”

來俊臣笑道：“夫人想左了――此人乃是縉雲縣令陳秦，本日剛被高公公押送進京，投入刑部大牢。其年紀雖輕，卻很有膽識，下官以之為奇，是以想細細扣問一番，再無它意。”

來俊臣是一個奸滑之徒，天然不會對徐馳寂然起敬，他隻是獵奇徐馳為甚麼能夠如此淡定？本身可否從他身上學習到某種寬解心胸的體例？用現在的話來講，來俊臣把徐馳當作了某種心靈雞湯，想用之來麻醉本身。

這時，一個長隨模樣的人出去，附在來俊臣耳邊嘀咕了一句甚麼。

來俊臣倉猝站起來，拉住阿臧的手道：“夫人本日何故如此陌生了？夫人又不是外人，該當一起低斟淺酌，暢談風月――莫不是夫人得了資訊，下官命不悠長了？”說罷，來俊臣鬆了阿臧的手，神采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