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女兒如此搶白五哥,放在常日裡高慎行早就製止她了,但本日高慎行不但未加製止,反而幾次點頭道,“父親,我看堯兒說得在理,柳中牧我是去過的,即便有似是而非的事,我看也是對方在理。”
高大問了兩遍,思晴才轉過神來,摸索著說道,“高大人你說的不錯,再說你這驢子……你這……等你辦完了事一起帶他歸去,豈不更加穩妥!”
一家人現在都集合到議事的大廳裡,高慎行看了看,家中哥六個,除了大哥家的高暢、二哥家的高峪、五哥家的高大和崔嫣不在以外,其他的竟然全都到齊了。
“我也想這裡離了南邊太遠,看老夫一時半會的下個驢都不能,萬一夜裡再遇狼群,不是反倒害了他和孫子!公主你的意義呢?”
見父親動問,身為從六品上階的國子監助教高至行漸漸開口。在兄弟六人中,他的官階隻大過了六弟,比一些侄子輩的人也是不如。不過因他說話慎重,父親總喜好聽聽他的定見,“父親,我傳聞頡利部人都凶悍非常,而高大侄子不過是養馬放牧,如何會傷人、搶馬、還傷了思摩的二弟?依我看,這事並冇有那麼簡樸。俗話說知子莫如父,不知五弟是甚麼觀點。”
待要寫信隻是冇有紙,隻好把最內裡襯衣撕了一塊。又冇筆,高大抽出寶刀,食指在刀尖上淺淺地劃了一下,鮮紅的血立即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