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迷夢_第八十章 探視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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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我,嘴角微微一笑。我皺眉道:“你笑甚麼?”他道:“你說話的語氣的確和我母妃一模一樣。”

到了六月間,洛陽、開封一帶,以及全部山西境內已經一百多天滴水未下,春日裡種下的莊稼儘數枯死,到了春季,必定是顆粒無收。更糟糕的是,有些處所百姓吃水都成了題目。這個期間農作物產量低,農夫又少有其他的謀生,餬口本就辛苦。年景不好就要省吃儉用,家裡很少能有存糧。現在顆粒無收,不曉得他們該如何度日。

我輕手重腳的把飯菜放在桌上,讓王福撤掉舊的,低聲說道:“早晨熱一熱,留給下人們吃吧。”

管家說道:“殿下隻是今晨上朝時咳嗽了幾聲,並冇有甚麼大礙。皇上不放心,就派了太醫來瞧,太醫交代了幾句就走了。”

我回到房間,換上了便服。縱是心中孔殷,還是重新勻了麵,對著鏡子打扮了一番,見銅鏡中的臉冇有任何瑕疵,才倉促的出了門。

他的聲音雖和順,卻也平平,一絲欣喜也無。我內心微微失落,但轉眼想到他喜怒不形於色的性子,也不去計算了。嬌嗔道:“那你覺得是誰?”

統統質料籌辦好,接下來就剩下烹調了。兩年多冇有下廚,所幸我的廚藝並冇有退步。很快,一盤醬香排骨,一盤木耳筍片小炒肉,一碗西湖牛肉羹就做好了。我不是不想做更多,隻是做多了李恪也吃不完,想到山西、開封一帶的百姓恐怕連飯也吃不飽,我又怎美意義做一桌子的飯菜去華侈。

我冇美意義直接問李恪是不是病了,但見管家臉上帶著笑,想來李恪即便生了病,應當也不會有大礙,一顆心便放下了一半。

房中再無彆人,我悄悄的走到李恪麵前。桌案上放著長安、洛陽、山西一帶的輿圖,上麵標記取山川河道,每一處的乾旱程度。他雖是睡著,眉頭仍緊緊的擰著,我忍不住伸手撫上他的眉心,想把他緊皺的眉頭撫平,倒是徒勞。

他攬著我的腰,說道:“隻是小恙,是父皇過分嚴峻了。”我道:“小恙也不能草率啊。已經不舒暢了,還如許不愛惜身材,飯也不好好吃。”

廚房裡並冇有蓮子,我不肯費事李福,就將蓮子放棄了。將排骨剁成段,用水煮到微微發白;萵筍去皮、切片;肉切成片;木耳掰開用水泡軟;豆腐、蘑菇、牛肉均切成丁;香菜切成一厘米擺佈的小段。

我一一記下,說道:“曉得了,你先生火少一些水吧。”

王福冇想到我會俄然要去廚房,不由一愣,隨即瞭然,鎮靜的笑道:“女人這邊請。”

我聽到水音的話,才發明她不曉得甚麼時候過來了,而樂人們都已經分開了,問道:“合奏冇有題目了?”

我思忖了半晌,便轉過身。王福問道:“女人不出來嗎?”我說道:“帶我去廚房吧。”

水音斜斜的瞥了我一眼,道:“虧你還想著排練樂曲的事兒,我還覺得你的心早就飛到吳王殿下的身邊去了呢。”

我一聽,急道:“你如何不早說。”水音道:“我不是一聽到動靜就趕過來奉告你了嘛。”

見水音嘴角的笑容促狹的意味甚濃,才認識到本身的反應過分狠惡了。她擺擺手,道:“擔憂就去吧,擺佈明天也冇有甚麼事。”

多日未見李恪,不曉得他在忙些甚麼,是不是在為山西的旱情煩憂。昨日,他派人送來了一盆劍蘭,冇有傳來隻言片語。之前在黌舍裡談愛情時,如果碰到男朋友接連幾天對我不聞不問,我必然是會惱的。隻因深知李恪就是如許的一小我,從不會多說一句話,也不會做無謂的事。他有他的軍國天下,有他的天下百姓,他能在繁忙中還想著為我送來一盆蘭花,我已然滿足。隻是,雖能瞭解他,卻冇法按捺心中的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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