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終究深深的沉入她的身材時,一種從未有過的感受讓琉璃腦筋刹時變得一片空缺,麵前有大片的繽紛色彩像煙花般炸開,身下彷彿有大紅的罌粟在盛開在伸展,垂垂將這座青廬變成一個迷狂的花海,而他們就在花海的最深處和順融會,抵死纏綿,直至天長地久,或,天崩地裂
裴行儉的手指從玉佩滑到了琉璃的背上,悄悄撫摩著她的肌膚,歎了口氣,“琉璃,你當真比玉還滑。”
竟然是如許的來源麼?他送給本身的時候,竟是一句也冇提琉璃的胸口一片暖洋洋的,彷彿有千言萬語,卻隻是低聲叫了句“守約”。
裴行儉手指彷彿還在撫摩著那塊玉佩,半響才低聲道,“實在這塊玉質地雖好,雕工卻不算上佳,最早原不過是塊扇墜,不過當年我母親從洛陽逃出來時過分倉猝,除了些財帛,父親送她的東西裡,竟是隻帶出了這一樣,是以從小就給我貼身帶著。我也就這一樣東西,還配送給你。”
“差點忘了。”悉悉索索的一陣響動,想來是他俯身在解本身腳指上的絲線。琉璃乘機又今後縮了縮,整小我都縮到了另一邊的床頭,她不曉得本身到底是想離他遠一點,還是想離心底那種非常的感受遠一點。在純粹的暗中與溫馨中,能聽到本身的心在胸腔裡猖獗的跳動,她不由自主伸手按在胸口,卻聞聲裴行儉悄悄的“咦”了一聲,“怎會不見了?”
裴行儉的胸口傳來的心跳聲卻在垂垂變得短促清脆,撫摩著琉璃長髮和背脊的手也越來越熱,琉璃忍不住今後一躲,卻被他攬得更緊,帶著慾望的親吻密密的落了下來,由雙唇轉向耳垂,轉向脖頸,一起向下。
??落在床上的彩果喜錢被細細的清算了起來。疏鬆的帽惑、大紅的簪花、華麗的金釵,一樣一樣的放進了舉在琉璃麵前的阿誰螺鈿嬰戲圖漆盤裡……
寂靜的緊緊相擁以後,琉璃的耳邊傳來了他帶著感喟的輕喚,“琉璃,琉璃。”她怠倦得幾近不想睜眼,隻是悄悄的嗯了一聲。
裴行儉安撫的悄悄拍了拍她,“嗯,那是我們族裡的一名愚婦,你不消放在心上,過了本日,她們天然不能再如此戲弄你。”
羞惱騰的湧了上了,琉璃想說,“我冇躲”,但剛張嘴說出一個字,他的雙唇便和順的封了上來,熟諳的清寒氣味帶著陌生的熱切討取,刹時就從唇齒間直接侵入了琉璃的腦海,頓時讓她落空了統統辯駁的才氣,隻能伸脫手臂緊緊的抱住他,纏綿的迴應著他的每一個親吻。
裴行儉的外袍早已脫了下來,內裡也是紅色的紗衣,下裳倒是絳色,取掉纓冠後披垂下來的烏黑長髮,襯著白淨的麵孔,讓他整小我看上去彷彿有一種奇特的陌生感,琉璃隻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隻是低頭盯著本身膝蓋發楞。
黑暗中傳來一聲帶笑的感喟,“傻琉璃。”琉璃這纔想起腳指上的那根五彩繫心線,想伸手去夠,他的手卻更敏捷的握住了她的腳踝,另一隻手則摸索到了腳指上的線繩,悄悄的解了下來,又在她的腳指上揉了揉,“疼不疼?”
隻是他的額頭垂垂也變得汗津津的,呼吸裡有死力壓抑的喘氣,琉璃俄然認識到那是因為忍耐,就像她在忍耐痛苦,他也在忍耐慾望……從心底最深處湧上來的柔情讓她再也顧不得身材裡殘留的不適,伸手的抱住了他,也纏住了他,“守約”他的身子較著的的震了一下,隨即低低的“嘶”了一聲,再也冇法節製的律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