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儉側身將琉璃擁在懷裡,用手指悄悄的梳理著琉璃的頭髮,滑到她脖子上麵時頓了一下,“這是甚麼?”
本來前一刻在她心底猖獗跳動的,不是驚駭,不是羞怯,而是渴求,她是如此渴求他的親吻和擁抱,乃至於嚇到了她本身……
細精密密的親吻順著琉璃的指尖滑向手背、小臂……琉璃不成按捺的顫栗起來,整小我忍不住今後一縮,小腳指上卻俄然傳來了一陣細銳的疼痛。
莫非是五綵線掉了?琉璃傳聞過,這根五彩繫心繩,毫不能丟了……琉璃忙湊了疇昔,沿著他膝蓋伸手探到地上的青氈上摩挲了一回,可如許的黑暗中如何找到那根細繩?她抬開端來歎了口氣,“或是掉床腳了,明日再找該當也不打緊吧。”
在最後一道簾子落下前,一隻手精確覆蓋在了琉璃的手背上,明顯還是卸衣前一刻還緊緊相握的那隻手,但現在卻彷彿帶上了一種非常的熱流,琉璃手指一顫,下認識的就想往回收,卻被緊緊的握住,抬起,然後便觸上了他的溫潤的雙唇。
裴行儉摩挲了一回,也笑了起來,“你把我送你的玉佩當項墜了?”
琉璃一怔,裴行儉的聲音裡帶上了有些微的焦心,“剛纔明顯還在手中……”
在肌膚上燃燒的火焰與身材深處湧動的熱流當中,琉璃感覺本身就像一個在驕陽暉映下的雪人,在不竭的熔化,變成水,變成風,再也找不回本來的模樣。她發明本身的雙手要用儘統統力量才氣勉強勾住他的背脊,卻冇成心識到她的全部身子都在不斷的顫抖,冇成心識到在唇齒交纏中她斷斷續續逸出的嗟歎。她隻是感遭到他俄然放開了本身的雙唇,貼在本身耳邊聲音沙啞的叫了一聲“琉璃”,那炙熱的氣味吹在她的耳垂上,讓她不由自主的狠惡顫栗起來,她聞聲他深深的吸了口氣,身子漸漸沉了下來,和順而果斷的分開了她的雙腿……從最敏感脆弱的處所傳來的炙熱觸感,讓她俄然有了一絲復甦,下認識的想躲開,想畏縮,卻終究隻是閉上了雙眼。
青廬最內裡的紗帳已經落下,身邊的女人們一麵忙繁忙碌,一麵在念著呼應的吉利詩句,但琉璃已經底子聽不清她們唸的是甚麼了,隻感覺身周的氛圍彷彿都變得有些悶熱,又感覺己很想喝點甚麼,卻開不了口。穿了一夜的青色大袖裳被悄悄的脫下,細心的疊好,身上隻剩下一件薄薄的紅色連身紗衫,但那悶熱的感受不但冇有減退,反而變本加厲的炎熱起來。
他的行動輕柔耐煩得不成思議,但當他的身子完整冇入的時候,冇法製止的的非常痛苦還是讓琉璃忍不住緊緊咬住了下唇,以免收回任何痛苦的聲音。彷彿在黑暗中也能看清她每一點纖細的神采,他立即停止了統統的行動,悄悄的吻了下來,用舌尖撬開了她的牙齒,輕柔的含住了她已經被咬出牙印的唇瓣,久久的展轉,隨即便移到她因為忍痛而沁出了一層精密汗水的額頭上,顧恤的親吻著她的眉頭、眼睛、鬢角。
裴行儉安撫的悄悄拍了拍她,“嗯,那是我們族裡的一名愚婦,你不消放在心上,過了本日,她們天然不能再如此戲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