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夫人天然也傳聞了此事,立即睜大了眼睛,“她的國夫人當真被聖上削了?”
鐘夫人隻得不提涼亭之事,順著武夫人的話往下說了幾句,終究忍不住還是問道,“傳聞皇後身子不爽,明日的壽宴也不做了?”
鐘夫人笑道,“聽聞是西州那邊過來工匠,那邊夏季熾烈,這纔想出這類借水生涼的體例。順娘如果歡樂,讓我家學士令他們去府上還是修一座便是。”
琉璃聽了正有些肉麻,鐘夫人又反手握住了她的手,“大娘更是稀客,說來你結婚以後,我們還冇見過,公然做了新婦子,風致更是分歧,隻是我這府裡粗陋,你莫見笑纔是。”
琉璃隻好跟她一道出門上了馬車,一起便到了永嘉坊的許學士府,公然一聲通傳出來,冇過一盞茶工夫,便有一群管事娘子湧了出來,眾星捧月般將兩個送到上房院門口,那鐘夫人竟是穿戴青衫紫裙、滿頭珠翠的親身帶人迎出了院子,一見武夫人便笑得滿臉放光,“這是哪陣香風竟將順娘送了過來?”又打量她,“今**的氣色如何這般好?”
她如許一說,連琉璃都忍俊不由,武夫人更是笑得前仰後合,鐘夫人一麵叮嚀婢女上了幾杯酪漿,一麵轉頭看向武夫人,低聲笑道,“順娘,我如何傳聞那柳氏夫人是行了那見不得人的陰私之事?”
武夫人忙問,“這卻要花上多少錢帛?”
院子裡的蟬鳴一聲接著一聲,帶著股聲嘶力竭的味道,琉璃俄然有些心煩意亂,丟下筆走出房門,在院子裡轉了兩圈,昂首看了看這滿院的綠蔭,想叮嚀小婢女們拿竹竿把知了粘下來,俄然又感覺本身有點好笑:
武夫人笑得眼睛眯成了新月兒,“出了大事魏國……那柳氏竟然在宮中行厭勝之事,昨日被抓了個正著,聖上大怒,已削了她的封號,將她趕出宮去,永不準再入宮廷一步皇後也已被禁足,對外隻說身子俄然有些不好,現在那裡另有甚麼壽宴?”
阿燕彷彿是剛從內裡出去,氣喘另有些不決,瞥見琉璃回身,上前一步笑道,“娘子上回叮嚀給阿郎多做幾雙足衣,針線上問此主要用甚麼料子和圖樣。”
也是,宮中方纔產生如此劇變,但凡是官宦女眷隻怕想請武夫人來做客都來不及,又如何會嫌她們打攪?琉璃一時無語,武順娘也不容琉璃多想,拉了她便往外走。
武夫人?明日便是皇後的壽宴了,她這時候跑過來做甚麼?難不成是來“探病”的?琉璃又是駭怪又是迷惑,轉頭對阿燕道,“你快去請她出去。”
武夫人揚眉一笑,“不過是本來的魏國夫人犯了宮中的忌諱,被令永不得入宮半步罷了。皇後天然便病了。”
琉璃忙揚起一張笑容,“琉璃怯懦,想到竟然能有人能這般大膽,實在有些後怕。”
琉璃點頭不語,她很早之前就感覺,魏國夫人大抵是武則天的戰友,看來當真如此,這邊早已佈下了天羅地網,萬事俱備隻欠東風,她竟然如此共同的將這麼大一個把